第4章 恩怨了结

    “啪嗒”

    “啪嗒”

    两双筷子掉落的声音。

    第一双自然是孟老头的，他焦急地看着少女：“怎么，这里不好吗？为什么要走呢？你很难再找一个如此天堂的地方了你知不知道？”

    第二双是可可的。他瞪大眼睛，宛如一只被抛弃的猫咪，水汪汪地看着少女，没有说话，但是目中的神情已说满一切，无声胜有声。

    少女两人都不看，自顾自的吃着饭。

    “这里是很好，但是不适合我。我知道这么说有点矫情，其实我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待在这里…毕竟就像你说的，很难再找到一个如此适合我们居住的地方了。”

    少女夹了一口菜，嚼了嚼，细细品味着口中的美味，直到吞咽下肚，才不紧不慢继续说道：“可我总觉得我的人生不该如此。这不是我在泛酸或者故意矫情，而是我真实内心所想。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逃出来，过一个平安幸福喜乐的日子不知是多少人羡慕的事…可是我不愿意变得如此安逸。”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容光焕发，“在我的人生里，风险一向与机遇共存。我愿意去尝试更多新鲜的事物，而不是过墨守成规的日子，博士，你知道的，这不适合我。”

    “哪怕…”

    “哪怕日后我过得并不好，甚至丧失生命，我也毫不后悔，我甘之如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还这么选，因为我这一生注定是一个奔波的人，一直在路上行走，停不下来的。”

    “可…”

    “不用再劝说我了，博士，你跟我不一样，你已经老了，所以更多的是希望有一个安稳宁静的生活，这我理解你。可是请不要拿你自认为的好的标准去套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我已经说过了，它也许适合你，但是绝对不适合我。”

    “明白了。那明天我去送送你吧。”孟博士长叹一口气。

    可可望着少女，少女不理他，又接着望向孟老头，老人也不理他，都在自顾自的想自己的事儿。可可很生气，把碗筷一收，摔摔碰碰地去洗刷了。

    ==

    第二天，在孟博士的强烈要求下，少女直到吃完了午饭才被准许离开村庄。

    村民们很热心，送干粮，送衣服，还送了一些银两——村民们已经200多年没有接触过外界了，他们也不知道外面还用不用同样规格的钱票和硬币，所以送的都是真金白银，肯定还是有几率能用上的。

    送行的只有孟博士一个人。

    他们并肩走着，走过小桥，走过流水，走过枯藤，走过人家…走出了村庄。孟博士望着少女，她即将走进一个再也没有他的新天地。

    孟博士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自己的心，有不舍又有淡淡的愤恨，恨她竟然如此绝情，都不肯再陪陪他这个一直以来的伙伴。

    他们并肩走着，猛地，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孟博士，轻声问道：“博士，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许我们此生都不会再相见，基地的人也不会再找过来了，请你如实地告诉我，我的身体还有救吗？”

    寂静的沉默。

    许久过后，孟老头平静的说：“怎么突然这么问，当然是有救的了，你还这么年轻…”

    “噗嗤”一把短刃插进他的左胸。

    “你…”

    “你到现在还想骗我？”少女目光恻恻地看着他，“很久以前，我监听了你跟基地老大的对话，我的身体根本已经是无药可救了，不是么？”

    “a12…”

    “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个代号，a12。”少女恨恨地说，“你们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人看，我为什么叫a12？a级杀手里初次排名第12，可是前面那11个孩子呢？”

    少女眼含泪花，望向天空，天空朝阳似火，依旧如初，普照着每一寸大地。

    “都被你们糟蹋死了。试药，试针，做实验，自相残杀，甚至…还有什么事是你们不忍心做，不敢做的？”

    “那又…又怎么样，你毕竟活下来了。”孟老头不屑一顾，喘喘地说，他的胸口被少女用刀很巧的劲儿插入，并没有直达心脏，导致人快速地流血死亡，却又足以使人痛苦异常，在昏迷与清醒的边缘徘徊。

    “可是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少女向他吼道，眼睛血红，第一次完全抛去情绪控制，彻底失常，“我他妈被你们怎么对待的，你能说出口么？你敢不顾一切，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地说出来？”

    “……”

    又是寂静。

    少女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悠悠地转着孟博士胸前的刀刃，“别这么快就晕过去啊，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去享受呢！”

    孟博士本来已经快昏过去了，被少女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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