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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12来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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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壬彦真的成了战友的进化体——炮友。

    心里感受,比被挚友摁了更加苦逼。陶壬彦能把背后交托给尚隆,却还没三观全死的无鸭梨把菊花交给战友_(:3∠)_

    一次出错,陶壬彦有自信能插科打诨地将关系修正回去能交托后背的战友,先不说尚隆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他还是那种不会强迫他人的人……至少被笔记本影响前是的,你情我愿才是他一贯秉承的态度。

    可是,陶壬彦忘了笔记本能突破天际的恶意了,笔记本简直是黑泥的聚合体。

    所谓的拥有十年,可不是相伴十年那么简单,而是一旦进入h线就会开启新世界的大门——只要尚隆动了哪怕一点想压他念头,陶壬彦就会自动配合,不是对方动手他附和的配合,而是身体自行去勾引的坑爹配合_(:3∠)_

    哪怕延王尚隆是个节制到事后为陶壬彦清洗时从不会失控的人,也绝对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所爱之人的大胆挑.逗,不狠狠地摁了对方大干一场,那简直就不是个男人了。作为男人中的男人,尚隆对情.事自制力跌落到渣渣界限。

    对象一脑补就主动配合什么的凶残条件,笔记本的恶意度你不要猜。

    【愚蠢的持有人哟~以为本笔记拿你没辙你就是个蠢货,好吗!】

    【……】笔记本君你不记仇一下会死么qaq!

    虽然笔记本很凶残,陶壬彦也寻觅了杀手锏——更夜。

    更夜到黄海的时间有点长,陶壬彦跟尚隆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依然想“或许还能回去”,所以陶壬彦在更夜回到雁国的那天,请求更夜,只要他有任何对延王的出格行为,就让更夜把他揍晕。

    更夜直接“Σ(°口°|||)”了,任陶壬彦好说歹说更夜也摇头拒绝这个要求,严肃而认真地表达了“我永远不可能对彦大人出手”的心意,甚至为了让陶壬彦收回成命,他向陶壬彦下跪。

    时逢早朝结束,大臣们开始退散,直接就撞见犬狼真君给延王的男宠跪下的场面,震得某些卫道大臣们抖着手指瞪陶壬彦却说不出话,那眼神儿充分表达了“你这个这个狐媚子、祸害、不知廉耻的家伙”等思想。为免大臣们的小心肝吓破了,陶壬彦只能放弃计划。

    此后约莫两日,朝内出现了铺天盖地的谣言和八卦,什么柳生彦是个勾.引延王祸害朝政引致王失道的坎,什么柳生彦一个王不满足还得多个仙人操.弄才满足,什么这种妖人理应被处理……粗鄙的大义的应有尽有。陶壬彦金刚石一样的心压根就没当回事,倒是更夜青年怒了,延王也怒了,两人居然携手整顿五百年里一直都很好,蛀虫已经相对很少的雁国朝野,总是为懒散的延王操碎心的三公六官一本满足,给陶壬彦竖起了拇指。

    陶壬彦:“=口=……”

    ******

    时间为庆国赤乐三年,一把将朝内滋生的蛀虫们清理完,雁国短时间内一遍清廉之风卷起,同时沸扬的还有延王被男宠迷惑的小道消息。恰逢此时,延王和延麒受到了景王阳子的邀请到庆国商议戴国之事,带上天官柳生彦调.教的第二批只认信物的传信蛊雕作为对他国慰问的延王,错过了整顿流言的最好时间。

    戴国之事,经过多方商讨,七国麒麟出面寻找泰麒,并在延王帮助下将其迎回常世。雁国暂罢免三公,定泰麒高里为雁国太师。

    时年,庆国金波宫内发生第二起内乱——以内宰为首的天官谋反,欲杀景王。当然,这并非一起难以控制的严重动荡,而逆贼对景王阳子内心起到的扰乱也被冢宰浩瀚快速平息。景王在一步步成长,庆国正努力向目标变得强盛发展。

    泰麒辞退雁国太师之位,携带延麒六太的支助和能增加渡过虚海时的生存率的妖魔蛊雕,与将军李斋回归被叛将军阿选操控的戴国。

    同年,陶壬彦携哪怕担忧泰麒也紧跟在陶壬彦身边的更夜抵达元州,面见州侯元魁。不同于曾经落魄被囚禁导致暴躁狂乱的形象,也不同于一开始为官时怯懦阿谀的*,现在的元魁显得安稳平静,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冷峻,是那种历经惨痛洗礼后的升华。

    长达几十年的囚禁生涯后,元魁重新成为州侯,得延王尚隆重用。在出了个谋逆的儿子后,还能稳坐元州侯位置几百年的男人,必不会是个简单的炮灰人物。

    也曾经有人质疑元魁当元州侯这个决策,当时延王的驳回——“谁能像元魁一样,没有吃没有喝独自一个人被囚禁几十年不曾疯掉,还脑子清晰心思慎密,就有挑战他地位的可能。”——让庆事者辩驳不能。四百多年统治元州并让其成为雁国数一数二的富庶大州,元魁用事实打了庆事者的脸。

    陶壬彦以天官的身份求见元魁,一见面,他露出让元魁皱眉的干净笑容,诚恳地问候:“一切可安好,父亲。”

    “!!!”元魁平静的脸庞出现了片刻的愕然,旋即很好地用严肃掩饰过去,平静道,“柳生彦,请勿胡言乱语。”

    “无论父亲相信与否,我只想表明我弥补您的决心。”陶壬彦的身后,更夜欲言而止,“我曾经是对不起您的斡由。不用质疑,您很清楚跟在我身侧由我一手养大的犬狼真君更夜,不可能对他人伏低。”

    “……斡由,继谋反之后,你这是要当个没有男人尊严迷惑主上、祸乱朝纲的龙阳之宠。”天官柳生彦是让延王荒谬的男宠这传言早在雁国不胫而走,连州侯随便一个路人甲都一清二楚。

    陶壬彦:“……”——这种被笔记本害得无从反驳的感觉太糟糕了,嘤嘤嘤嘤qaq……

    “请不要侮辱彦大人,他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更夜以压倒性地气势对上元魁的质问,“是主上对彦大人死缠烂打,日日骚扰,还贼心不死地总吃豆腐。”

    “哼!”元魁冷笑了。

    整个都被笑得不好了的陶壬彦:“…………”——越描越黑的更夜你其实是来捣乱的吧。

    最后,陶壬彦和更夜都留在了元州,元魁仅表示,宠臣和天仙怠慢不得。

    陶壬彦并不会真的怨岔笔记本的逼迫,却牢牢记住自己的过错,所以他对元魁进行无孔不入赎罪政策。

    早午晚餐积极帮忙布菜,哪怕元魁通常不领情地将东西全部剔出,好歹陶壬彦不碰的调理药膳他都吃了;朝议时旁听,事后不管对方听不听都碎碎念一样提出意见,虽然他的真实意思都跟说出来的东西背道而驰;出门视察有什么状况他第一个上前,哪怕元魁不曾为陶壬彦受伤给过好眼神,他也默默处理着状况;晚上亲自为元魁准备衣服和一切俗物,并在他洗澡前离开澡池范围……

    做了那么多,元魁仍旧没个好脸色,那就对了,陶壬彦不需要原谅,只是要为这个父亲做点什么。

    眨眼又到雨季,元州自从治水后人民不再有家园被淹的担心,作为赎罪项目之二,拜托了更夜跟进他每日的工作,陶壬彦实地确认堤防的完好稳固。不料,在堤防边看见一个略眼熟的做苦力的白发男人,紧皱的眉和看不见底的眼眸让男人哪怕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也有股凌厉的血煞霸气。

    “阿宗,赶紧做完,好早点回去……”远处约莫四十岁的苦力头子看了开始下雨的天吆喝着,白发男人的霸气瞬间荡然无存,他的眉皱得更厉害,呆蠢地右手握拳敲击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痛苦,却只能叹息着答应:“哎……马上就到。”

    陶壬彦的彪悍记忆告诉他,对方是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听着远处苦力头子和白发男人的讨论,陶壬彦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你要是觉得干这行太辛苦,就努力一下,去考试学习谋个官当当。获得元魁大人赏识,就能成为雁国的官吏了。”

    “没有这回事,我……总不想成为雁国的官,感觉很不妙。”

    “怎么就不妙了这个笨蛋,你这样的有能力的人就该为国出力,快别懒了,赶紧上!”

    ↑苦力头子你这么全力怂恿真的是无意么?!

    陶壬彦淋了个浑身湿透回到元州侯府时,更夜准备妥当地让陶壬彦换了衣服,陶壬彦去帮元魁准备沐浴用品前,跟更夜耳语了一番。一直都温文尔雅的更夜凝重颔首后,快速地带着妖魔‘六太’离开州侯府。

    一如过去每个晚上,陶壬彦做好一切就回房,不想元魁会到房间内找他。

    元魁的脚有点拐地走到陶壬彦跟前,沉稳的脸庞染上怒色:“斡由你究竟想怎样?你又跟更夜密谋什么?!”

    “我以为您会一直不承认,父亲。如果我说我没想做什么,更夜一心为雁国,您会相信吗?”陶壬彦眼睛灼灼地对上怒目而视的元魁,“我不会也没那个能力对雁国不利。”

    元魁没有给出正面答复,对陶壬彦来说,不否认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也给我停止你那些幼稚的讨好行为,我不会领你的情。”元魁话锋一转,“不要说补偿赎罪说的那么好听,罪孽已经造成,补救根本就来不及了。就像哪怕我是仙人,我的这条因你而每到雨季就会犯病的腿也不可能恢复到完好。你会做这么多不过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为了让自己好过,自我感觉良好地强加所谓的‘好意’给他人,本质上,斡由你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人。”

    “良心那种东西,早就被突破天际的下限吞了。”陶壬彦露出了让元魁蛋疼的干净笑,认真地阐述,“您说得对极了,我简直太自私了,不过这就是人的本性。既然您都这么认同了,我不自私到底简直对不起您。”

    “……”本来想打消这货无事献殷勤让他恶寒的举动的元魁觉得,他不小心把自己绕紧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于是陶壬彦在元州侯嫌弃并黑面神一样的脸色下,将他按坐下,抬起他的腿,给他做局部按摩:“您可别说话哟,这可是您认可的自私好么!”

    腿部旧患得到缓解的元魁卧槽脸想揍人:“…………”

    ******

    更夜很快便查到了结果:“彦大人,他们都并非雁国人,而是……戴国难民。那个人是……”

    “呐,更夜,我再侍奉父亲五年,我就辞官就去戴国,你要跟我一起吗?”

    “我不会离开彦大人。”更夜的眼睛亮如晨星,灼热的视线将被重视的愉悦传递清晰。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陶壬彦摸了摸更夜的脑袋,“那现在,我们先去转个圈吧。”

    陶壬彦知道,其实更夜对泰麒的事也很上心,他就说过,泰麒是少见的意志坚定的黑麒麟,只要熬过这一关,他必然会成为王最好的辅助。

    雨季过后,不再被脚痛困扰的元魁只知道,那个据说会自私地孝顺他的小鬼开始违背诺言,不,是不、再、自、私了。隔三五差就跟更夜一起失踪,有时候更夜在的时间,他也不知道哪里去,一去就是个把月。每次回到元州,那混小子的脸色就一次比一次差,还有次元魁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和见着狰狞的伤口出现在他身上。

    元魁想到元州牧伯传来的延王的吩咐就头痛,不过对某个小鬼还是……“你可别跟主上报备都没有,就死在外头。”

    “诶诶!父亲这是关心我么。”某个不知道要藏拙的蠢货眼睛瓦亮瓦亮地看向元魁。

    元魁拂袖而去:“……没、有!”

    经过这次后,元魁很少过问陶壬彦的事情,却一股脑地甩了他一脸的伤药,只差被把他砸成猪头。←这都没有砸碎的药瓶品质能让madeinchina跪了。

    溜达在外的日子,陶壬彦并不是总往戴国跑,作为近侍一样的天官,他必然得找时间回玄英宫,给延王做牛做马做啪啪啪→_→……顺道打听得了他第二批训练的蛊雕后,传递信息稳妥妥的泰麒在戴国的相关消息。

    后来有次,陶壬彦不打探了,直接在延王放飞蛊雕003号后,让只惟他命是从的蛊雕王0号出发,直接跟泰麒和李斋将军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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