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活。这种退化有时是个体的，有时是群体的，有时甚至能够波及整个大陆。为了不让众多种族失去和虫族抗衡的力量，整块大陆的种群都陷入危机的时候，他们之中就出现了evolve-key。

    如果这一切是自然的选择，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达到进化的终点？这是最疑惑的问题。

    而坐轮椅上的老很快给了答案，他说：“当初们制造出这些种族的时候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明明是用最终体的基因为蓝本制造出来的生命，为什么不能跟们一样，甚至一代一代地繁衍之后还会出现致命的基因缺陷……”

    ……制造。

    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的老，看他一脸平静地用了这个词去阐述整个亚特兰蒂斯大陆的生命起源，脑子里一时间嗡嗡作响。知道这个跟有血缘关系的老已经活了很长时间，想过，他活到顶天了也就是跟母神同一时代，从没想过事情的真相会这样令震惊。

    “为什么——”见到创造了自己的神时，大概震惊之下想起要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要把们创造出来，的反应也差不多，“们为什么要把们创造出来？姥爷们到底是什么？”

    地球上的生命用了几万年时间才从单细胞进化到多细胞，从无脊椎进化到有脊椎，从爬行进化到直立行走，从茹毛饮血进化到初具文明。对于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各种奇迹建筑和记录，们有过一种假说，就是现代文明之前，地球上还存过另一个更高级的文明，这些产物都是那个文明遗留下来的东西。

    亚特兰蒂斯的存可能比类的起源还要更早，没有生命能够越过这些进化历程凭空出现。如果他们是创造了亚特兰蒂斯文明的，那么他们之前生活哪里？他们来自怎样的文明？为什么要一个野蛮落后的星球上，兴建这样一个奇异的国度？

    他脸上仍旧带着笑容，神色中透出悠然，开口道：“小风，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听过的故事？”

    每到这种猜谜语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头疼，尤其怀里还抱着懵懂地扭动的儿子：“……小时候听讲的那些扯得厉害的故事实太多，实不知道说的是哪个。”

    老头子呵呵地笑了，完全不引以为耻，神展开道：“浩瀚的宇宙中，有很多像地球这样的星球，有着比类更久远的历史，更发达的文明。他们制造了飞船，离开母星，向着星空不断探索——”

    “……等等。”紧急叫停，说道，“您老家不会是想告诉们这是组团出来旅行，结果遇上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决定不走了，从此男耕女织安居乐业是吧？”

    这也太扯了，比身上流的是外星的血还扯。

    姥爷摇了摇头，说道：“小风听姥爷说完嘛，好不容易才找着这么一个机会跟说话，不要打岔，前面说到哪里了？”

    没吱声，隔了几秒他自己把话头连了起来，“哦，说到探索宇宙了。知道的，嘛，飞得再远也要回到故乡来，那颗星球对们来说，就跟地球对类一样，无论如何都想回去。这是植根灵魂里的东西，说文艺一点叫乡愁，说白一点，基因决定了生物对环境的选择。”

    听了有点触动，觉得自己抓到了真相的边缘，烬无聊地用小爪子轻轻地挠，被它一挠，那点真相的影子又散了：“……”

    “啾啾？”小狮鹫懵懂地望着，只能无语地捏住它的小爪子。

    的确，进化是生物和环境的共同选择，稍微的改变都能造就不同的进化方向。姥爷坐轮椅上，缅怀地看着曾经的同伴，轻声道：“回不去们的故土，就不会有新的完全体诞生，这是为什么们制造出来的生命体无法完成最终进化的原因，也是虫族跟亚特兰蒂斯爆发战争的缘由——他们要回去，而们挡了路。亚特兰蒂斯跟虫族之间真正的关系，并不是所想象的那样。”

    他起了个话头便停下来，像是思索，隔了很久才开口：“正像们创造了亚特兰蒂斯，虫族创造了们。漫长的宇宙航行中，他们发现了很多生命星球，便以自己的基因为蓝本，植入了其他形态生命体的基因，不断地改造、培养，最终创造出了们。”

    老说完看了看因为极度震惊而沉默的，宽容地笑了笑，“所以一开始才没有告诉这种事，很难接受吧？”

    想点头，但脖子不听使唤。

    如果这是事实，那么现正跟虫族殊死对决的亚特兰蒂斯军队算什么？

    烬用脑袋顶了顶的下巴，做出无声的安慰。

    姥爷继续道：“像们这样被创造出来的生命体，一共有十四个，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有可以操控雷电，有可以穿梭时空，有可以颠倒黑夜，每个都很特别，很特别。的能力很少有知道，即使妈到现也只是模糊地知道大概——”

    心头猛地一跳，一时间被压迫得有些呼吸困难，总觉得真相里很重要的一部分马上就会自己面前揭开面纱。

    姥爷坐轮椅上抬头，用一种微妙的目光看着：“姥爷其实不是可以预知未来，而是改变未来。这种能力可以把希望发生的事情变成既定的事实，代价是付出的生命力，未来容纳的可能性越多，受到直接影响的数越大，需要付出代价就越大。”

    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了他的腿上，因为大腿肌肉萎缩，裤管里显得很空荡，以前有过无数猜测的疑问，今天有了真相。他动用了这种能力，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改变了某些的未来。他从高大英俊的青年瞬间变成满头白发，无法行走的老年，悄然退出了大陆的权力巅峰，来到类中隐居——

    想到了那场车祸。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毁三观的编剧被揍了⊙w⊙

    nice j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