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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0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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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公子厉害。”

    “继续说。”齐墨扫了众人一眼,再仰头喝酒。

    牢头应了声是,继续道:“皇上本来开恩放了月浅出宫,可月浅却要带平乐公主出宫,您想啊,平乐公主刚和太子男后相聚,怎么会出宫呢?平乐公主当众拒绝了月浅。”

    齐墨眸子一沉,第二次拒绝?那月浅该有多难过?

    牢头见齐墨有了些反应,接着说:“可是这平乐公主后来又请求皇上招月浅为驸马,皇上同意了,为两人赐了婚!”

    齐墨松了口气,眉目中有了丝笑意,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亲情爱情都兼顾到了!

    想必月浅都高兴死了,这对苦命鸳鸯历经波折,终于在一起了!

    敬你们一杯!齐墨仰头大喝了一口,算是敬了他们洒了。

    “还有吗?”齐墨放下酒坛子问。

    “还有啊,前段时间,皇上恢复了无毒院士的太医院院士一职,然后整天与他出宫喝酒,关系真叫那个好啊!现在皇宫私下里都在传,我们的皇上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可能要将无毒院士纳为男妃呢!”

    什么?男妃?

    齐墨手中的酒坛猛地滑落在地,啪地一声四分五裂,酒全洒落在地,溅起酒花四射,溅得牢头和狱卒满脸都是。

    牢头等人赶紧擦了把脸,牢头惊问道:“齐公子你没事吧?”

    齐墨豁然起身,揪住牢头的衣领道:“放我出去!”

    牢头吓得脸色大变,结巴道:“齐、齐、齐公子,小、小人不、不……”

    齐墨知道牢头是要说不能放他,不想和他啰嗦,一把松开牢头,猛地后退一步,朝牢门踹去。

    哗!

    一声巨响,牢门被踹得四分五裂,齐墨赶紧冲了出去。

    牢头狱卒吓傻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出去,边追边喊:“齐公子,您不是说您不逃狱了吗?您又说话不算话,齐公子今天是平乐公和驸马大婚之日,您不能去啊!”

    众人追出去一看,哪还有齐墨的影子,赶紧朝四处喊道:“齐墨又逃狱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銮车出了宫门后,一路往公主府而去,平静几年没有大喜事的凤都城百姓,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上跳下窜,左推又挤,手舞足蹈,嘴巴都成了o型,指着月浅尖喊:“好帅啊!”

    月浅八风不动,脸上挂着腻死人不偿命的幸福笑容,以不快不慢不急不缓的速度,骑在马背上走着。

    后面的乐队更是卯足了劲在奏,吹得腮帮子鼓鼓的,似将吃奶的力都用出来了。

    岑吟坐地銮车里,听着外面百姓的尖呼声和后面的喜乐声,高兴与幸福占据了她满满的一颗心。

    此刻,她受众人羡慕爱戴,亲情友情爱情齐聚,这才是她完美人生的新开端,她一定会与哥,凤大哥,子衿,月浅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很幸福地活着!

    她轻轻抚上还未显形的小腹,孩子,娘的心肝宝贝,你一定要快快长大,和娘一起享受未来的幸福!

    一路鞭炮连连,喜乐阵阵地到了公主府。

    府门口一片喜红,一众下人早已候在门口,马车停下,岑吟便被人谗扶下了马车,交到月浅手中,相持进了公主府。

    正巧客人们都到齐了,凤血岑霜也在这时到了,便直接到大厅拜堂。

    众人先对凤血岑霜一阵贺拜之后,便都落了座。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笑看了侧座之首的那位衣着朴素的客人一眼,命月浅岑吟进来行礼。

    月浅岑吟相持进了大厅,径直往凤血岑霜面前而去,停在了两人面前,朝凤血岑霜行了个礼,两人起身,月浅无意中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转头看去,见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怡然公主!

    月浅大喜,过去一拜,唤道:“姑姑,您怎么来了?”

    岑吟也是大惊,怡然公主远在渊城栖月山,何已会过来?想到凤血赐婚之日,故意在十日后举行婚礼,原来是凤血安排的!

    怡然公主虽在尼姑庵待了几十年,再穿上这身尘世俗衣,仍旧满身风华,不减当年,就当凤血看到她时,都有一丝惊艳。

    她起身扶起月浅道:“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姑姑来给你道喜!”

    月浅看向凤血岑霜,两人正望着自己笑,他便明白了这是凤血岑霜的意思,心中感动不已,朝凤血岑霜一拜道:“谢皇上男后恩典!”

    凤血摆手道:“吉时到了,可以行礼了!”

    月浅感激一笑,起身回到岑吟身边。

    月浅在众人的诚心祝福下,与岑吟行完三拜大礼,想到几年前,陋房几人,而此时满堂宾客,身边虽同是岑吟,却没有此刻真实有意义。

    周芸芝高兴得差点落下泪来,月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能光明正大地与岑吟在一起,被天下人祝福,不用再东躲,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活着,她真的很为他们高兴。

    她是一路看着他们走过来的,他们的开心便是她的开心,他们的幸福也是她的幸福,她终于不必再为他们担心了,终于可以放心地去经营自己的幸福了!

    月浅,上天终于眷顾你了!

    风华在她身边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善良如你,风华三生有幸,能遇上你!

    众人对月浅岑吟又是一波祝福,岑吟这才被送回喜房。

    大家都先后落了座,开始吃喝起来。

    凤血岑霜子衿无毒文书孙青苏仕学几人坐了一桌,今日凤血特别高兴,身后没让人守着,孙晴和文静锦鸿也来了,凤血便让风华四人司徒秀四人也坐下吃喜宴。

    月浅正端着酒杯一桌桌敬酒,厅中一片恭贺喜笑声。

    岑霜正给身边的子衿夹菜,子衿滑下凳子便朝孙晴文静锦鸿那桌子跑去,硬是要挤在他们中间,岑霜摇摇头,便没再理会,与孙青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凤血正与无毒谈笑喝酒,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凤血突然仰头大笑,将一杯酒洒在了无毒脸上,众人皆朝凤血这边看来,见无毒正满脸怒气地盯着凤血。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摇头无语,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没个正形,可怜无毒这几日被凤血荼毒得快要崩溃了!

    凤血见众人都看了过来,轻咳了一声,众人这才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吃喝笑乐。

    凤血先凑到岑霜耳边说了句什么,一向淡漠的岑霜差点将喝到嘴中的酒喷了出去。

    孙青众人不由得纳闷了,凤血与岑霜到底说了什么?

    岑霜擦了擦嘴,复杂地看了无毒一眼,眼神带着一丝笑意,撇过头去。

    凤血仰头做了个哈哈大笑的动作,却没笑出声来,再看向无毒,见他一双眼睛正烧着怒火看着自己,而脸上被自己洒的酒还顺着脸颊流下来。

    凤血被看得有些发毛,朝无毒咧嘴一笑:“嘿嘿,朕帮你擦掉,别这样看着朕。”说罢拿出那方血染霜为无毒擦脸上的酒,边擦边凑到无毒耳边轻问道:“当年真是你主动与齐墨那个啥的?”

    无毒眸中顿时怒,羞,气齐聚,咬牙切齿声咯咯作响,没说话,却用眼神对凤血传递怒意,凤血,你不想活了吗?

    凤血忍着心中的笑意,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无毒,手上还继续帮无毒擦着酒。

    众人早就知道无毒与凤血感情好,对凤血这一举动早就产生了免疫力,皆自顾自地喝酒吃菜淡笑。

    但这凤血与无毒这一动作,在正巧冲进来的齐墨眼中,却是异常的刺眼,异常的钻心,想到牢头的话,大家都在私下里传,皇上会封无毒为男妃!

    他身子猛地一抖,大声朝凤血无毒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一室喧闹由齐墨这一声大喊全部嘎然停止,众人齐齐朝门口望去。

    这不是被废的墨王吗?他怎么来了?他竟敢违抗圣旨回凤都,他不想活了?

    难不成今日他又要大闹婚礼,当初无毒的婚礼可是出了人命的!

    一些新进的官员不认识齐墨的,都朝老官员打听齐墨的身份,低头侧耳一阵议论。

    苏仕学也不认识齐墨,轻声问孙青:“这人是谁?这么大胆敢闯公主府!”

    孙青轻声答:“这算什么,还有更大胆的你不知道,他呀就是被皇上罢黜的墨王!”

    苏仕学惊讶:“他是墨王,那难怪了!”

    两人相视一眼,孙青瞥了眼凤血,让他不要再说话,两人静了声。

    “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门口的守卫和下人这时追了过来,喘着气大喊着,走到齐墨身边要请他出去。

    “滚开!”齐墨一声怒吼,脸黑如炭。

    月浅朝下人递了个眼神,让他们下去,走过去道:“齐兄,你来了,快进来喝杯喜酒。”这是学他逃狱出来的?

    齐墨看了月浅一眼,谁学谁啊?

    朝月浅递了个眼神后,便径直朝凤血无毒而去。

    司徒秀四人风华四人赶紧起了身,走到凤血岑霜身边候命,齐墨再次逃狱,这事非同寻常!

    看到齐墨那一刻,无毒眸中一沉,他还敢逃狱,当真不怕死吗?这几天他正想法子求凤血放了他,想着今日岑吟大婚,凤血必会高兴,晚上回宫便求凤血放他出来,没想到他再次逃狱了,这些日子的功夫都白做了!

    凤血眉头一拧,这小子真以为逃狱很好玩吗?这是新兴起的潮流?

    就快到凤血桌前了,司徒秀四人伸手拦下齐墨道:“大胆!逃狱私闯公主府,你不想活了?”

    齐墨阴冷扫了司徒秀四人一眼,怒道:“让开!”

    司徒秀四人不让,盯着齐墨,手中的剑紧了紧。

    齐墨也拽了拳头。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轻道:“吟儿的婚礼,不可闹事。”

    凤血点头,对司徒秀四人道:“退下,让他过来!”

    司徒秀四人齐声应了声是,退到凤血身后。

    齐墨慢慢朝无毒走去,满眸怒火。

    子衿和文静几个小家伙看着齐墨,子衿对三人轻声道:“这个人好像乌贼。”

    文静不解地问:“乌贼是什么东东?”

    子衿答道:“父皇说,乌贼是会吐墨,长得很丑的怪物!”

    这句话被齐墨听了,齐墨闻声看去,眼神射过无数冰寒,却见是子衿,不由得一顿。

    子衿几人被吓得往后一缩,果然很吓人!

    子衿从小到大被人当成宝贝宠着,哪见过别人这样看他,当下有些生气,从凳子上跳下来,走过去指着齐墨道:“你这个乌贼,瞪什么瞪?”

    乌贼?

    众人不解,这乌贼是个什么?

    只有凤血听到子衿之言,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子衿的比喻还真恰当,齐墨确实像乌贼,哈哈哈!

    子衿小嘴嘟起,跑到凤血怀中。

    众人见凤血笑得差点四方八仰,嘴角都抽了抽,皇上想到什么好笑的了?

    齐墨不敢对子衿瞪眼了,也不至于和一个三岁的小屁孩计较,却朝凤血狠狠看去,你再笑一下试试!

    凤血无视齐墨的狠光,继续笑,独自乐了好一会儿,见众人都盯着他看怪物似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停了下来,轻咳了几声,对齐墨道:“齐墨,逃狱好玩吗?”

    齐墨收了眼中的锐利,看向无毒,语气中尽是醋意:“我怕我再不出来,就该喝皇上与无毒大人的喜酒了吧!”

    一语既出,众人齐哗,凤血与无毒的喜酒?

    看了无毒与凤血一眼,又看向岑霜,有了男后,难不成再封个男妃?

    岑霜眸中一暗,并未作声。

    凤血无毒脸立即黑了,凤血当即大喝道:“齐墨,你在疯言疯语说些什么?”

    齐墨冷哼一声,从无毒身上撇开视线,一阵嘲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某些人见了老情人,就忘了新好,趋炎附势嫌贫爱富……”

    “闭嘴,你给朕将你这张臭嘴给闭上,再胡说八道,朕让人将你这嘴给缝上!”凤血赶紧制止,齐墨这又想说些什么话来伤无毒,这张嘴坏了多少事他难道不知道?

    无毒脸黑如炭,默不作声。

    齐墨住了嘴,却一肚子醋意,瞪着无毒,见他从始至终都没看自己一眼,更是怒火狂烧。

    刚刚他与凤血的轻热劲,到了自己这里却冷如寒冰!

    见齐墨不再说话了,凤血缓和了语气,将血染霜收起来,问:“说吧,逃狱出来干什么?”

    齐墨道:“带他走!”指着无毒。

    众人都看向无毒,原来这么多年了,齐墨还没有忘记无毒,可谓情深呐!

    无毒身子一僵,今儿个人这么多,齐墨又想做什么让他下不来台的事?

    凤血心中暗笑了一声,脸上平静道:“你一个逃狱犯,自己都要回牢房,你带得走谁?”

    齐墨:“……”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再道:“再说了,朕准备留无毒在身边,可没想让他走!”

    岑霜形同未闻,捻了酒杯,轻轻喝了口酒。

    无毒瞪了凤血一眼,想害我?

    齐墨闻言果然暴怒了,大喊道:“你不是只爱岑霜吗?你和我抢无毒做什么?”

    “放肆!”风华四人向前大吼一句:“男后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敢在此大呼小叫,你活腻了?”

    齐墨怒瞪着凤血,没作声。

    岑霜轻轻扬手,让风华四人退下,对齐墨道:“凤血与无毒的事,我是同意的!”

    什么?

    众人大惊,凤血与无毒的事?什么事?齐墨说的封男妃?

    无毒猛地看向岑霜,你也害我?

    齐墨更是眸子一寒,一种很受伤的感觉聚集整个眸子。

    他收了收锐利,问一直呆坐在那的无毒:“你真的愿意留在他身边?”

    凤血不以为意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好酒啊!

    大家都在等无毒的回来,无毒怒瞪了凤血岑霜一眼,看向齐墨道:“你还是回天牢吧!”

    虽未直接拒绝,这句话却也包含了拒绝的意思在内,让齐墨回牢房便是不愿与他走!

    齐墨拳头一紧,拉起无毒,大吼道:“你说过你会去找我,你失言,你让我不反抗进天牢,原来是想与他双宿双栖,无毒,你还是不能愿谅我吗?这么多年了,当年之事是我失手无意而为,你竟愿意跟着他,也不愿与我远走高飞吗?”

    无毒看到齐墨伤痛的脸心头一阵心疼,没作声。

    齐墨猛地将无毒搂进怀中,伤痛道:“我忘不了你!”

    众人皆是惊得下巴差点落地,这也太太太那个啥了吧?

    凤血轻轻推了岑霜,岑霜白他一眼,继续喝酒。

    凤血搂着子衿,夹了个鸡腿给他啃,子衿坐在凤血怀中啃得满嘴满手的油。

    岑霜见了,赶紧给他擦手,三个人其乐融融,完全没顾无毒齐墨正上演着一场苦情大戏。

    “放开!”见众人都看着他们,无毒有些恼了,推着齐墨。

    齐墨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道:“我不放,无毒,你若是不答应和我一起走,我不会放开你的!”说罢不顾无毒的反抗,朝他的唇吻了上去。

    惊讶惊讶再惊讶!

    众人的下巴彻底落了地,齐墨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无毒彻底怒了,猛地推开齐墨,正准备发火,凤血却在这时道:“齐墨违抗圣旨逃出天牢,给朕抓起来!”

    司徒秀四人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朝凤血抱剑一拜,向前去抓齐墨。

    齐墨心头一急,知道再被抓回大牢,便定再见不到无毒,情急之下,拉着无毒的手便朝门口冲了出去。

    有人向前拦,被他三两下打开,他拉着无毒,在众人惊愣诧异的目光下,飞身而去!

    司徒秀四人请示凤血:“皇上要不要追?”

    凤血道:“追,为什么不追,派你们手下的人去追,我们继续喝酒!”

    司徒秀四人领命,命了些人去追,便继续坐下来喝酒。

    凤血道:“继续!”

    众人应了声是,将心中的诧异惊讶一扫而空,喝酒喝酒!

    凤血端起酒杯朝岑霜面前一凑,轻声感激道:“多谢霜儿配合!”

    岑霜瞪他一眼,亦端起酒怀与之一碰:“多管闲事!”

    凤血咧嘴笑,两人仰头饮了一杯,凤血再凑到岑霜耳边问:“你说齐墨把无毒掳走,会做些什么呢?”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道:“这个我怎么知道!”

    凤血再凑近一点,小声说了句什么,岑霜脸上一烫,心中暗骂,不要脸!

    凤血回了身,笑得异常邪恶!

    见桌上的人还望着他,不由得道:“看着朕干什么?朕又不能吃!”

    众人赶紧收了视线低了头,交头接耳喝起酒来。

    子衿抬起小手扳过凤血的脸对着自己的小脸道:“父皇与父后说了什么悄悄话,为什么不告诉儿臣?”

    凤血笑容一顿,看向岑霜。

    岑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看你如何答,自作自受!

    凤血一脸茫然,脑中转了转,没想到什么话应付子衿,只得看向子衿笑道:“儿童不宜,儿童不宜!”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齐墨带着无毒飞身出了公主府,而后落在大街上,抢了一个百姓的马,强拉着无毒上了马,朝城外狂奔而去。

    奔了好一会儿,在城外的一处小屋停下,拉着无毒跳下了马,将他拉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栓住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到他们。

    在城外等无毒的那半个月,他便是住在这个小屋。

    齐墨已经被彻底激怒了,心中暗想,今天一定要让无毒知道他的厉害,拉着无毒便朝那张床而去。

    将他推倒在床上,高大的身子便压了下去,一边撕扯着无毒的衣服,一边吻上他的唇。

    无毒大惊,他这是要做什么?

    怒得一张脸都红了,他拼命推开齐墨,捂住被齐墨撕开的衣领,怒道:“齐墨你这个疯子!”

    齐墨被无毒一把推到地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却顾不得痛,快速爬起来吼道:“是,我是疯子,我是被你逼疯的,你明明爱的是我,却要和凤血搞在一起,无毒,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无毒心头一慌,赶紧往门外冲去。

    齐墨快速跑过去,将他截了下来,一把揽住强吻上无毒因生气而涨红的唇瓣,似泄愤,似深情,似有意,猛地啃咬着。

    无毒被吻得一阵呼吸急促,一边推着齐墨一边紧紧咬着牙关,不让齐墨攻陷自己的领地。

    齐墨见无毒拒绝,更大怒火狂烧,一把将无毒抱起,快速走到床边,将无毒放在床上,再次压了上去。

    “无毒,今天便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齐墨抓住无毒反抗的双手,怒道。

    这么多年了,无数次夜深人静时,齐墨都想到有一日能与无毒抵死缠绵,今日带着怒意和多年的压抑,他要让无毒尝尝他的厉害!

    无毒身子一抖,看着身上这个怒火与思念共存的男人,只觉得这个男人今天会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不由得拼命推他。

    齐墨有了刚刚的教训,哪还能让无毒推开他,紧紧抓住他的双手,猛地吻了上去。

    小屋外是一排排野生的青竹,一片青绿,在夏日的微风下姿意摇动。

    一阵阵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从小屋内传来,然后又传来一阵喊骂声,嘴被什么堵上的朦胧说话声,再然后,小屋一阵摇晃,最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气声。

    天亮变成天黑,那声音高高低低一直没停,小屋外的翠竹仍旧在风中摇摆着身姿!

    不知过了多久,小屋里终于静了下来,无毒与齐墨一丝不挂地躺在小床上,地上的衣服洒落了一地。

    点点月光从窗子里偷偷溜进来,看了这一室春光,赶紧缩了回去,羞得隐进了云层中。

    屋子里没有点灯,月光退去后,更显得黑暗,隐约听到外面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析。

    此刻的无毒,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全身的骨头像被拆了胡乱拼凑的一样,一阵阵酸痛着,身上那无数条红痕,宣示着齐墨的占有。

    无毒两眼直直望着屋顶,心中五味杂阵,齐墨给他的,有痛,喜,怒,乐,伤。这一刻这五味都在心中萦绕不去。

    被这样折腾了如此之久,身子痛,能再与齐墨缠绵,心中是喜,想到又被齐墨占了便宜,不由得怒,但齐墨带给他的,还有舒服与幸福,他不由得欢乐,想到以后不能与齐墨在一起,他又伤痛不已。

    真是一种折磨!

    齐墨侧脸望着无毒,问:“你恨我吗?”

    无毒不语。

    齐墨再问:“恨我这样对你吗?”

    无毒眨了下发酸的眼睛,仍旧不语。

    “无毒,我知道这样很不对,但是我是真的很爱你,凤血和岑霜都能那么幸福地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无毒,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以后再也不勉强你了!”

    无毒呼了口气,轻道:“我不怪你。”

    齐墨眸中一亮,欣喜地望着他。

    “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这么多年了,经过平乐公主一事,我早就看淡了,平乐公主与驸马之间,有着那么多的磨难与阻拦,他们都能幸福地在一起,被世人祝福,结百年之合,我们之间不过只有一个荷香而已!”

    无毒再道:“当年之事,也不能全然怪你,我为荷香守了这么多年,也算对得起她了,现在开始,我会忘记以前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

    齐墨高兴不意,红了眸子道:“无毒,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听到齐墨的话,无毒感动不已。

    想到这些年,齐墨大江南北地寻他,不俱风霜雨露,吃尽苦头,而自己虽在远处望着他,每每看到他独自发呆时的落莫,心中便如刀似剑在割般,痛得无法呼吸。

    多少次,他想冲出去抱住那落漠的背影,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三年了,他的心再硬再冷,也被齐墨捂热了!

    从现在起,他不会再拒绝齐墨,不会再让他的背影落漠!

    “齐墨,我爱你!”无毒将心中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齐墨心头如被雷电击中,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感觉从心头蔓延四肢,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眸中泪水泛滥,再也忍不住滚下泪来!

    似委屈似撒娇道:“无毒,齐墨孤独很久了,但自从爱上你之后,便不再孤独,今日听到你这番话,齐墨就算死了,也甘愿!”

    无毒闻听此言,亦落下泪来,想到齐墨本为皇子,却被华妃陷害家破人亡,孤独一人流落民间,尝尽世间冷漠无情,成为最冷的杀手,一身冰寒,都是诠释了他曾受到过无尽的苦难啊!

    后爱上岑霜,岑霜却不爱他,对他冷淡,他心中的情无处释放,那心中仅存的一点温暖都被掐灭。

    而自己,亦是从小家破人亡,被蒙蔽双眼,认贼为师,虽后能报了大仇,但那死在自己面前的,除了是仇人这一个身份外,还是将自己扶养长大的被自己视为父亲的师傅,他心中的痛又有何人知?

    他比齐墨却是要幸运,凤血虽对自己没有爱情,却视自己为兄弟,对自己照顾有加,跟在凤血身边,他是开心的,满足的,虽然知道自己对凤血的这份情永远不会有落实的一天,他也是开心的!

    他以为,自己便会这样待在凤血身边守着他一辈子……

    直到那夜的雪夜畅饮,让他们两个飘零孤独的人凑在了一起,两颗孤寂的心互相安慰互相取暖,慢慢相融在一起!

    从那以后,他终于感觉到,原来还有比喜欢凤血更让他幸福满足的事,齐墨,在那个冬天,走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温暖了整个冬天!

    兴许,对凤血,那不是爱,而是好感。

    凤血太过完美,常常让他感到站在凤血身边有种自卑感,而齐墨不同,他每每站在齐墨身边,都有种归属感。

    大概,这就是喜欢与爱的区别!

    这些年走南闯北,他越来越了解到这层含义,也越来越了解自己心中的感觉,他确定,他爱的人是齐墨,是齐墨!

    既然爱了,也交付了身心,他便不会再让这份爱消失,从今日起,无毒爱齐墨,不顾一切!

    “我们不会死,我们会好好地活下去!”无毒看着齐墨道。

    “死我不怕,只怕一个人孤独死去,留你独活!”齐墨亦看着无毒道。

    “相信我,凤血不会杀你,其实,我们都该好好谢谢他!”无毒道。

    齐墨不明白,问:“为什么要谢他?”若不是凤血三番两次将他关进天牢,他又何以与无毒分别这么久?

    无毒道:“你以为,凤血若真想杀你,还会让你在天牢待这么久吗?当年一样,现在也一样,凤血从没想过要你的性命,他心中还是很重视你这个兄弟的!”

    齐墨撇过头去:“他不是重视我,而是重视你,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无毒苦笑:“亏你想得出来,凤血对岑霜那是山崩地裂海枯石烂都无法移动半分的情份,你以为我若能撼动岑霜在凤血心中的地位,还用等这么多年?这些年凤血见过的男女,美的俊得少吗?他可曾有多看哪个一眼?他对岑霜可谓是情深似海!”

    齐墨闻言消了心中对凤血的怒意,道:“那为什么大家都说凤血要封你为男妃?”

    无毒突然笑了,答道:“这大概是凤血与岑霜故意做出来让你急的戏吧,也想让我看清你对我的情意,化解你我之间的隔阂,让我们不再有忌惮,好好相爱!”

    齐墨心头闪过一丝感激,看着无毒定定道:“我们回皇宫!”

    无毒点点头。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公主府。

    “祝公主驸马白头偕老,夫妻恩爱,奴婢告退!”下人服伺完月浅岑吟喝完合卺酒,祝贺了一声,便齐齐退了出去。

    月浅搂着岑吟,心中还是仰制不住的激动:“吟儿,我没做梦吗?”

    岑吟推开他,柔情看着他道:“当然没做梦,我是你的了!”

    月浅感动万分,在岑吟耳边轻道:“可是你有身子了,否则今晚一定要尽情地……”后面的话不用说,岑吟也知道了。

    岑吟脸上一烫,咬了咬唇,轻声道:“太医说……只要轻些……还是可以的……”

    月浅欣喜不已:“真的吗?”

    岑吟羞愧地点了点头。

    月浅柔情似水道:“那,吟儿想吗?”

    岑吟被这话问得脸红到了耳根,低头不作声。

    月浅笑道:“那就当你默认了,吟儿放心,我会很轻很温柔的!”说罢轻轻抬起岑吟的红唇,吻了上去。

    百子帐被打落,两人的身影被红烛照得印在墙壁上,朦胧不清。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夜静了,凤血岑霜将众人打发了回去,也让五龙将子衿带回了皇宫,他拉着岑霜的手,走在寂静的大街上,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一路走着,都没说话,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拱桥上,凤血岑霜朝桥下波光粼粼的水面看去,两人都想到了那一年的春风扶柳岸。

    阳春的三月,春柳如同美人的细腰,随风而摆,说不出的迷人。

    那时,凤血也是这样,不经意地望着桥下的水,岑霜傲立桥头,打着油纸伞,缓缓而来,在干净的阳光下,潋滟的湖面上,温柔的春风中,那样美,那样干净,那样沁人心脾。

    就那样一眼,他便知道岑霜是他这辈子愿意用生命去爱的人,即使岑霜是个男子!

    岑霜也正回味着初遇时的情景,那时凤血撞进他的视线里,火红的身影,满眸张狂霸气,让他平静的心不由得一阵触动。

    从那时开始,两人便痴痴缠缠到了今日。

    不过六七年时间而已,像过了几世那么久!

    在两人都陷入了当年美好的回忆中时,迎面有一艘小船缓缓而来。

    凤血先是一惊,而后见到船头站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时,眸中又是一暗,这个时候出现个老头,真是煞风景!

    岑霜却是一笑,飞身而下,落了船头,望着凤血。

    凤血心头再次被岑霜霜白的身影,嫡仙般的容貌触动,静静望着岑霜,此时的岑霜没有当年的冷漠,正带着笑意望着自己,让他的心更加为之剧烈跳动!

    凤血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雷劈死,穿越到古代来,亦从来没想过,会对一个男人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与爱意,上天将他送到这个时代来,让他与岑霜相爱,他真的无限感激!

    虽然刚穿来那会儿,他骂了老天,但他想老天不会和他计较的,否则也不会送了岑霜这么个妙人给他。

    见凤血还傻傻地望着自己,岑霜柔声道:“还不下来?”

    凤血咧嘴一笑,飞身而下,红衫飞扬,满身火红张扬之气扑来,岑霜的心亦是为之一动,这么多年了,当年凤血飞落船头的感觉还能让他心动!

    这个男人,注定是他无法抗拒的!

    轻轻落了小船,凤血与岑霜凝眸相望,眼波流转中,尽是深情。

    船夫被吓了一跳,正要过来,凤血抛了一锭银子过去,道:“这船我们包了!”

    船夫见给了这么多银子,便没说什么,继续划船。

    小船顺水而下,在寂静的河水中荡漾。

    到了一处更为寂静的地方,凤血对船夫道:“这船我买了,你上岸吧!”说罢又抛了锭银子过去。

    船夫高兴得嘴都合不扰了,这银子够买几艘小船了,拿了银子道了谢,便上了岸。

    一阵风吹来,小船被吹得继续顺着水飘动。

    凤血搂着岑霜站在船头,这样安静的夜色下,只有他们俩个人的世界,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这样的夜了?

    凤血望着岑霜诱人的红唇,不由得吻了上去。

    岑霜没有像以前一样反抗,而是慢慢地回应着,两人站在船头激动拥吻着。

    情不自禁,无法控制的时候,凤血搂着岑霜进了船仓,将他压倒在小船中。

    小船在水面上居烈地晃动,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慢慢地飘远而去。

    远远的,朦胧中,还听到小船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醉人的情话,最后越来越远,只见得水面上有一个黑色的小点飘飘荡荡,却传来一阵阵呢喃声,将宁静的夜划破,一片激情肆意!

    翌日清早,平乐公主与驸马进宫给凤血岑霜请安,凤血岑霜却没有回宫,可吓坏了皇宫的人,都纷纷派人去找,搅得整个凤都人仰马翻。

    直到下午时分,凤血岑霜才像新婚夫妇一样,拉着手回了皇宫,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各自回去。

    凤血岑霜累得不行,便传令让岑吟明日再来请安,回圣血殿睡了。

    第二天早朝过后,岑吟月浅已在圣血殿等候,正岑霜谈笑着。

    凤血带着文书孙青进去,凤轿坐在岑霜身边,受了两人一拜后,便一起开着玩笑。

    圣血殿中满满的全是人,凤血岑霜,岑吟月浅,文书孙青,司徒秀四人,绝代三人(风华已与周芸芝去渊城接周芸芝的父母亲人),高昌由芳和一众宫人。

    欢笑嬉闹声一阵阵传出圣血殿去。

    突然有一宫人禀报:“皇上,无毒院士把逃狱的齐墨给带回来了!”

    凤血看了身边的岑霜一眼,勾嘴一笑道:“让他们进来。”

    宫人出去将两人带了进来,无毒齐墨两人满脸春风进到殿中,无毒朝凤血岑霜恭敬拜了一拜,而齐墨只是看了二人一眼,仍旧有些傲气低不下头。

    无毒轻声道:“我们说好的,你若不服软,我们就没办法在一起!”

    齐墨一听,脸上的傲气一收,抱拳朝凤血岑霜一拜。

    凤血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哟,这是回来领罪来了?”

    齐墨正想答话,被无毒拉住了,无毒抱拳道:“没错,齐墨为了微臣逃狱,望皇上责罚!”

    凤血看向齐墨,见他恭敬站在那里,不见半分傲气,显然被无毒给训服了,心中高兴极了,问无毒道:“你看该杀头还是五马分尸?”

    无毒闻言头皮一麻,赶紧跪地求道:“求皇上开恩!”

    凤血扬手:“无毒起来,又没说杀你,你紧张什么?”

    无毒不起来,仍旧跪地求道:“皇上,齐墨是为了微臣才逃狱的,求皇上看在微臣救太子公主之事上,饶了齐墨一命!”

    凤血慵懒地靠向椅背,话中有话道:“无毒是要用自己的功劳来救齐墨?”

    无毒点头:“是!”

    “你和齐墨什么关系?你要救他?”凤血明知故问。

    众人都暗笑着看着无毒。

    无毒心头一紧,凤血,你不要逼我!

    见无毒不说话,凤血似惋惜道:“如果齐墨与你没有关系,那你的求情也就不起作用,朕只要依国法处置齐墨了!”

    无毒看着凤血,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答:“微臣……微臣与齐墨真心相爱!”

    众人皆在心中大笑,凤血更是憋得脸都红了,却故意装严肃道:“是吗?朕怎么看不出来,齐墨,是这样吗?”

    齐墨仰头答道:“是!”

    无毒羞得低下头去,心中大骂凤血。

    凤血心肝都笑得抖了起来,脸上仍旧平静道:“可朕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齐墨急道:“为什么不同意,你和岑……男后都能,为什么我和无毒不能?”

    凤血道:“朕怕无毒受你欺负,而且,朕有意让无毒……”凤血故意不出完,然后挑衅地看着齐墨。

    齐墨心中的醋意又翻滚了,无毒还说什么凤血不会纳他为妃,现在看凤血的样子,十有要纳他为妃,该死的凤血,竟敢和他抢无毒,他豁出去了!

    “我们单打独斗,谁赢了谁要无毒!”齐墨向前急道。

    无毒一惊,赶紧拉了拉齐墨,你疯了?

    齐墨甩开无毒,要不是你说要回来,我们早就远走高飞了,还会受他的气?

    凤血咬了咬指甲,呸了一声。

    齐墨怒极,就要向前出手,无毒猛地拉住他。

    凤血缓缓道:“就你的武功还想与朕单打独斗,你太不自量力了吧?再说,朕凭什么要与你斗?”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齐墨咬牙问道。

    凤血再次摸了摸鼻子,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来,咣地一声拔了出来,立即闪现一阵森寒的刀光,他看了看,丢到齐墨面前道:“你总说为了无毒什么都不怕,现在朕就让你以死明志,证明你对无毒的爱!”

    众人大惊,皇上来真的?

    无毒亦是惊讶地盯着凤血,真的要杀齐墨?

    齐墨看着地上晃动的那把雪亮的匕首,一道一道的亮光晃着他的眼,他想过无数种与无毒的结果,却没想到是要阴阳相隔,若今日真要他以死明鉴,那他也不怕,临死前能得到无毒的心,他死也无撼了!

    转头看向无毒同样伤痛的脸,齐墨心头一紧,无毒,注定我们今生无缘,那来世,我们再白头偕老吧!

    “怎么?怕死?不敢?”凤血激道。

    “怕死就不是齐墨!”齐墨猛地看向凤血,锐利道。

    凤血指了指地上的匕首道:“那就动手吧,让在座的各位都见证一下,你到底是否有你所说的那般爱无毒?”

    齐墨狠狠盯了凤血半响,眸中一沉,慢慢弯身捡起匕首,慢慢转过刀锋,对准自己的胸口。

    无毒冲上去拉住他的手道:“不要!”

    齐墨看向无毒,眸子通红:“无毒,今生能遇上你,是齐墨最大的幸福,这辈子我只能陪你走在这里,下辈子我们再恩爱白头吧!”

    无毒摇头,眼泪滚落:“不,这辈子,下辈子我们都要恩爱白头,我不要你死!”

    众人见此情景,皆眸子泛红,岑吟起身准备求情,凤血扬手阻了她,让她坐回去,岑霜亦看了岑吟一眼,朝她摇摇头。

    岑吟红着眸子坐了回去,看向月浅,月浅握上她的手安慰她。

    “行了,男子汗大丈夫,不过一死,不必磨磨蹭蹭的!”凤血等得不耐烦了。

    无毒看向凤血道:“若真要杀他,无毒求与他共死!”

    齐墨道:“不,你要活下去,为我活下去!无毒,我爱你!”说罢猛地推开无毒,一刀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顿时鲜血如注,喷得身边的无毒满身都是,无毒吓得差点晕过去,赶紧冲到齐墨身边扶住他,泪如雨下,痛喊道:“我会救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齐墨!”

    众人大惊,他们都以为凤血会在关键时刻阻止齐墨,没想到真的让齐墨自杀了,那把匕首那么锋利,齐墨流了那么多血,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齐墨僵住了,一动不动,双眼睁大。

    无毒见齐墨痛成这样,赶紧搂进怀中道:“齐墨,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怪你,若知道你为了我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我怎么会恨了你这么多年,齐墨,你不要死,我们说好的,要好好在一起,幸福地活下去!你不能丢下我!”

    齐墨仍旧没动半分,呆在了那里。

    凤血看着无毒云淡风轻道:“活着的时候毒剑相怨怼,死了才知道后悔,人都是这么后知后觉的!”

    岑霜见无毒哭得那般伤痛,不忍心劝道:“无毒,别太伤心了!”

    无毒哪能不伤心,哭得更大声了。

    凤血见齐墨呆若木鸡,不由得没好气道:“行了,装什么死?”

    众人不解地看向凤血,什么意思?

    齐墨被凤血一声怒吼,吼得回了神,推开无毒,将胸口的匕首拿下来一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不痛呢?

    司徒秀四人和文书看着齐墨手中的匕首,觉得怎么那么眼熟?

    无毒见齐墨拿着匕首看,难道是想让自己随他而去,他猛地抢过匕首朝自己腹部刺去:“齐墨,无毒来陪你!”

    ……额……为什么……不痛?

    他拿起匕首一看,没问题啊,他似想到什么,用手指上下推动着剑锋,发现竟然会收缩,他大喜,这匕首是假的!

    “齐墨,你没事?!”无毒欣喜问道。

    齐墨点头,亦欢喜地看着无毒。

    “齐墨!”

    “无毒!”

    两人拥抱在一起,高兴不已,大悲大喜,终是让他们明白真情的难能可贵!

    众人这下明白了凤血那句话的意思,心下感叹凤血的良苦用心,岑吟更是松了口气,凤大哥总是事出惊人!

    “无毒啊,朕看齐墨是真心爱你的,要不你就接受他算了!”凤血似笑非笑地看着相拥的两人道。

    无毒闻言回过神来,看向凤血,眸中尽是感激。

    齐墨却还有些怒意,道:“你耍我?”

    凤血没好气道:“朕就耍你了,怎么样?看你做的那些混账事,这点惩罚还算轻的了,看在你对无毒的心意上,看在无毒对你的在意上,朕就再饶你一次,日后若再敢欺负无毒,朕决不手软!”

    无毒心中感激不已,凤血,谢谢你为我做的!

    齐墨服了软,他永远斗不过凤血,无论武功还是鬼点子上!

    “你不杀我了?”齐墨问。

    凤血微怒道:“杀了你无毒也活不成,你死不足惜,无毒可是凤岑国的人才,朕犯不着为了你而损失无毒这么个才能之人,留你一命,好好对待无毒!”

    “谢皇上!”无毒感激朝凤血一拜,然后拉了拉齐墨。

    齐墨心中还是感激凤血的,依了无毒,朝凤血一拜道:“谢皇上!”

    “既然你们真心相爱,且深爱对方,那朕就赐你们成亲吧,挑个日子大办!”凤血高兴道。

    无毒却拒绝:“皇上,臣与齐墨不必大办,只要在座的围桌吃顿饭便可!”

    必境他没有凤血的气魄,无法无视天下人的眼光。

    齐墨明白无毒的心思亦道:“无毒怎么说就怎么办!”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然后道:“既然是你们的事,自然听你们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皇上!”无毒齐墨感激一拜。

    文书看着那把匕首,突然想起什么,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凤血道:“皇上,这匕首一事,您是不是有话要对微臣说?”

    凤血脸色一变,完了,为了帮无毒和齐墨,让文书知道当年哄骗他的事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凤血眼珠子转了转,赶紧拉着岑霜起身,快步出了圣血殿!

    文书追上去,大喊道:“皇上,你这个骗子!”

    凤血哪还听得到文书的喊叫,已和岑霜飞身而去。

    绝代三人与高昌等人赶紧一窝风追了出去。

    众人为之不解,文书为何会这么大胆敢骂凤血?

    司徒秀四人却低着头,悄悄地从文书身边逃走!

    “站住!”文书厉声喝道。

    四人身子一抖,止了步子,朝文书看去,嘻皮笑脸地笑了笑。

    “这事你们是不是得给我个解释?”文书眸中怒火狂烧道。

    司徒月三人赶紧将司徒秀推到了前面挡着,司徒月对文书道:“我姐给你解释,我们先走了,先走了!”话落人影一闪,消失在门口。

    “师姐!”文书气极咬牙喊道。

    司徒秀吞了口唾沫,皇上,这下被你害死了!

    怯怕地看了文书一眼,尴尬笑了笑道:“这个,我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晚上回家说,我走了!”说罢也飞身而去。

    文书气得身子发抖,一群骗子,骗子!

    为了凤血当年在凤临门哄骗文书一事,文书将近有三天没有理司徒秀,司徒秀到凤血面前哭诉委屈:“皇上,属下什么都没做,平白无故为你背了这黑锅,您可得为属下说话句!”

    凤血揉了揉头道:“这事朕真的没办法帮你,文书现在对朕像对敌人一样,朕还头痛呢!”

    岑霜轻道:“活该!”

    凤血嘴角抽了抽,他这是善意的谎言,好吧!

    凤血脑中突然想到一计,不由得坏笑出声。

    岑霜听到凤血这样笑,心中咯噔一下,完了,文书又得倒霉了!

    凤血对司徒秀道:“朕有个办法,可以让文书主动来找你!”

    “皇上请说!”司徒秀抹了把泪急道。

    凤血笑道:“这个文静是不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要不你带她回宫住段时间!”

    司徒秀想了想,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凤血掳了掳肩膀上的头发,得意道:“让文书着急,他自然会妥协!”

    司徒秀破涕为笑:“谢皇上的主意!”

    凤血道:“可不能说是朕的主意,权当你生气回了娘家!”

    司徒秀点头道:“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

    当日,司徒秀回到将军府,再去讨好了文书一番,文书仍旧不理她,她一怒之下便带着文静回了皇宫,吩咐宫人,任何人都不见!

    文书急了,以为司徒秀带着女儿不要他了,急忙追进了宫去,好求歹求了半天,终于把司徒秀母女带了回去,平息了一场风波!

    凤血得知消息,笑得那个得意,岑霜为之不耻,真卑鄙!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怡然公主要回栖月山,月浅本想留她在凤都,将来岑吟生了,还可以让她抱抱孩子,承欢膝下,可她执意要走,要回到她的清静之地去,月浅也不好强求,只说等岑吟生了,再带孩子回去看她,然后命人送她回了渊城。

    半个月后,风华周芸芝回来了,将周家的人都接了过来,岑霜提前为风华准备了宅子,离绝代的府邸不远,一大家子人,热闹极了!

    周家对周芸芝与风华的事也没有为难,周家人像周芸芝一样通情明理,凤血直夸,风华有福气!

    因听岑霜说周芸芝的父亲曾是凤渊的兵部尚书,凤血有意让他入朝为官。

    而周芸芝的父亲周贤却以年事已高为由,碗拒了,凤血也没强求,一笑置之。

    离两人成亲还有几天时间,周芸芝风华便陪着姐妹在凤都城游玩,周芸芝家中,有两位兄长三位姐姐两个妹妹,其中,两位姐姐已嫁人成家,还有一嫡姐,名周芸蕙,年龄二十又二了,却要求不高眼光极高,一定要找一位志同道合,满腹才华之人成亲。

    这日陪游的,便有周芸蕙和两个妹妹。

    游至午时,众人皆饿了,风华便带众人去醉月楼用午饭。

    恰巧孙青与苏仕学也正在醉月楼谈事,他们便凑了一桌,南宫二人在与老板对账,见风华他们也来了,便也落了座。

    风华周芸芝并没有暴露孙青他们的身份,只说是老朋友,一行人倒也吃喝说笑,格外欢腾。

    渐渐地,周芸蕙对苏仕学有了好感,觉得他才学横溢,仪表堂堂,且听他们说还未成亲,便留了心,多番试探,发现与自已的喜好相近,为人又没有迂腐之气,越发对他喜欢起来。

    而周家老五老六却看上了南宫二人,南宫二人是个愣茬,只觉得周芸芝那两个妹妹时不时对自己羞涩一笑,有些不对劲,并没在意。

    过了两天,两姐妹约了南宫二人出去,表露了心意,二人这才知道了她们的心意,心中直叹,将门之女,果然不同凡响,心中对她们二人也有好感,也没拒绝,暗中交往着。

    没想到,那天偶遇的一顿饭,成就了三对姻缘。

    苏仕学与周芸蕙也对上眼了,陷入了热恋之中。

    凤血得知风声,大笑了一声,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了!

    周芸芝与风华成亲的前一天,周芸芝约了司徒秀出宫,想问她些事情。

    两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周芸芝好半天没有说话,司徒秀不由得问:“周姑娘有何话不妨直说,司徒秀是个粗人,不懂得猜心思!”

    周芸芝笑了笑道:“司徒姑娘说自己是粗人,那芸芝也不敢说自己是斯文人!”

    司徒秀笑道:“那就彼此吧!”

    两人相视一眼笑了笑。

    继续走,周芸芝缓缓道:“其实我很喜欢司徒姑娘的性子,豪爽直白,没有心机,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司徒秀问:“我们现在不是好朋友吗?”

    周芸芝愣了愣,而后笑答:“是,是好朋友!”

    司徒秀想了想问周芸芝:“周姑娘是不是想问风华的事?”

    周芸芝微惊:“你怎么知道?”

    司徒秀笑道:“周姑娘今日可不像皇上口中的巾帼,能让你如此的,除了风华我想不到别人!”

    周芸芝脸上一烫,点点头:“我见他平日里对你格外地特别,我猜,你和风华曾经是不是……”

    “没有!”司徒秀阻断她的话:“我们从来没有什么,他或许曾对我有好感,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我已嫁了人有了孩子,我和他只是义兄妹!”

    “我知道你与文将军感情极为要好,我只不过心中有些疑惑而已!”周芸芝紧张道。

    司徒秀笑道:“没什么,我知道女人都是敏感的,你能察觉到他对我不同,只能证明你很在意他,我为风华感到高兴,他能找到一个这么全心全意对他的人!”

    周芸芝微红了脸,低头笑而不语。

    司徒秀再道:“看得出来,风华很爱你,可比当初对我好多了,你都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对我的,我们见面就吵,几乎要刀剑相向!”

    “有那么严重吗?”周芸芝惊问。

    司徒秀点头:“有,那时候皇上与男后刚在一起不久,还没有统一天下,我们还在渊城的凤临门,那时的我们,都不懂得怎么去爱怎么被爱,闹了很多笑话呢!”司徒秀眉目带笑道:“不过走过了这么多的风雨,我们都长大了,你可比我幸运呢,遇到他时,他已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而我那时,没少受他的折磨!”

    周芸芝幸福地笑:“是啊,他现在对我很好,无微不至,唯恐哪点不如意不衬心……其实,这也得谢谢你,是你让他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的!”

    “我可没那么高尚,是错过了某些东西,便知道珍惜了!”司徒秀不敢领功。

    “还是要谢谢你,肯将这些告诉我!”周芸芝感激道。

    司徒秀摇头:“你这么好,风华真有福气,以后还得唤你一声嫂子呢!”

    周芸芝低头羞涩:“可不敢当!”

    司徒秀道:“敢当,怎么会不敢当呢,你比我大,按理该叫一声姐的,明日你便要与风华成亲了,这声嫂子我提前叫了!”

    周芸芝更加羞愧了,低头不说话。

    “好了,不逗你了,明日你们便成亲了,好好回去休息,明天做最美的新娘子!”司徒秀道。

    周芸芝抬起头,点了点头:“谢谢!”

    继平乐公主大婚后的一个月,又迎喜事,凤都城仍旧喧闹喜庆,风华与周芸芝的婚礼很是顺利,没有捣乱的,没有抢亲的,没有使坏的,拜完堂,大家便尽情地灌风华酒,毫不留情!

    凤血这次也没阻止,因为是他带的头,然后一众宾客都陆续朝风华进攻了。

    大家吃饱喝足走了,但风华却醉成了烂泥,而后传言,风华吐了一晚上,可把周芸芝给累惨了,连洞房也没洞成!

    为此,岑霜狠狠地训斥了凤血一顿,凤血自知理亏,哄了大半天都没用,凤血只好对岑霜说,等齐墨与无毒成亲那日,一定将齐墨和无毒灌醉,才将岑霜的怒气给消了。

    齐墨无毒真的不准备大办,只是挑了个良辰吉日,请凤血众人吃了顿好的,凤血不知道送什么贺礼给二人,便将以前的墨王府又赐回给了齐墨,虽没有恢复齐墨的王爷身份,却也没将墨王府的牌匾换了,大家心中有了数,凤血还是有意恢复齐墨的身份的!

    这一夜墨王府办酒,凤血早就和文书孙青风华南宫几人商量好了,要将无毒和齐墨灌醉,一开吃,凤血便带头端起酒杯道:“无毒啊,来,祝你们幸福万年长!”

    无毒道了声谢,与之碰杯干了一杯酒。

    凤血脑中打着坏主意,命人搬了几坛酒,拿了大碗过来,往桌上重重一放道:“好男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端个酒杯,太像个娘们儿了!”说罢命人开了酒倒了几碗,自己端了一碗道:“来,大家今晚不醉不归,谁要是没醉,不准回去!”

    圣旨都下了,大不了醉了明天不用上朝,几个男人都端了酒畅饮起来。

    岑霜不喜热闹,便和岑吟出外面走走。

    岑吟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肚子虽没显,整个人却显得很憔悴,想必是近日事太多,过于劳累。

    岑霜见她实在疲累,便命人送回公主府了,月浅正被凤血拉着灌无毒和齐墨的酒,一群人在厅中笑声阵阵。

    岑霜独自走出府外,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他喜欢那种众人皆闹他独静的感觉。

    夏天的风中夹杂着丝丝暖意,吹得岑霜洁白的衣摆和墨黑的秀发,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一片干净的月华洒下,极美极美的夜。

    岑霜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张开手臂站在月光下,心中一片宁静!

    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身边的人都得到了幸福,好祥和的夜,好满足的他!

    突然,身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一股张狂之气袭来,岑霜抿嘴一笑:“怎么?喝完了?”

    凤血带着满嘴酒气,在他耳边轻道:“喝得正尽兴,一回头没看到你在身边望着我笑,我不安心,霜儿,一个人在外面想什么?”

    岑霜心中温柔一片,柔声道:“在为大家高兴,都有了幸福的结局!”

    凤血亦高兴笑道:“是啊,那么霜儿,我们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呢?”

    岑霜转过头看着这个妖魅蛊惑的男人道:“遨游天下?”

    凤血紧了紧岑霜:“对,遨游天下!”

    “可是子衿还小,国事你能放心?”岑霜问。

    凤血勾勾嘴道:“有何不放心,若被人夺了,我们俩再拿回来!”

    岑霜笑:“到时候我们俩都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了,你还能拿得回来?”

    “能,朕是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凤血又自恋起来。

    “停!”岑霜打断他的话,转过身吻上他的唇。

    凤血借着酒劲,上下其手起来。

    岑霜突然推开凤血,飞身而去。

    凤血大喊道:“霜儿,你敢拒绝朕,看我抓到你不生吞了你!”说罢红影一闪,飞身追了过去。

    夜静人散。

    墨王府卧室中。

    无毒静视着醉成一堆烂泥的齐墨,好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齐墨,今天你还不任我左右?我要让你三天下不来床!”说罢朝齐墨扑了上去!

    翌日齐墨醒来,全身痛得动弹不得,只见得自己身上青紫一片,像是受了酷刑一般,心中暗骂凤血,昨晚将自己灌醉了,却没灌醉无毒,让自己被无毒折磨了一个晚上,虽然醉了,却隐约记得有个人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正巧有下人进来,齐墨拉了被子遮挡住身上的爱痕,问道:“无毒呢?”

    下人答道:“无毒院士进宫当值了,他吩咐说,您这几日不能下床,还是好好在床上休息吧,他这几日在宫里不出来了!”

    “什么?”齐墨大吼一声,却扯动下身,痛得他冷汗连连,他不得不躺下去,心中暗骂,无毒,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半年后。

    凤血与岑霜正在圣血殿下棋。

    高昌突然来报:“禀皇上男后,平乐公主要生产了!”

    凤血岑霜大喜,赶紧带着子衿前往公主府去,马车上,凤血问子衿:“是想要妹妹还是弟弟?”

    子衿答道:“娘说了,她肚子里的是妹妹,叫盈香!”

    岑霜想了想,轻道:“是笑语盈盈暗香去?”

    凤血笑答:“想必是吧,月浅与吟儿正好写意,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啊!”

    岑霜笑着点点头:“好名字!”

    “可是你娘怎么知道是妹妹?”凤血问子衿。

    子衿答道:“娘说是无毒叔叔告诉她的!”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笑道:“无毒还有这一手,如果他到了现代,孕妇都不用想尽办法去照b超了,直接让他确认是男是女了!”

    “b超是神马?”子衿问凤血。

    岑霜眉头一皱:“b超是神马?神马又是什么马?”

    凤血一听两人的问题,笑得七翻八仰,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答道:“有空带你们去现代就知道了!”

    岑霜子衿异口同声问道:“这现代又是神马?”

    “哈哈哈……”凤血又笑得翻倒在马车里。

    突然。

    马车停了,凤血三人停下谈话,司徒秀在外面禀道:“皇上,公主生了!”

    凤血岑霜大喜,齐声问:“是女儿还是儿子?”

    司徒秀答道:“是小姐,母女平安!”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凤血笑道:“无毒果然有两下子,果然生了个女儿!”笑罢朝车夫道:“加快速度!”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马车飞驰,很快便到了公主府。

    凤血岑霜拉着子衿进去,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一地。

    凤血岑霜直接去看了岑吟,她虽虚弱,但满脸幸福,月浅也是高兴不已,搂着女儿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凤血走过去,接过月浅的女儿,抱着晃了一会儿,交给岑霜,对月浅岑吟道:“公主驸马喜得麟儿,朕甚为高兴,便封她为郡主吧!”

    月浅跪地一拜:“谢皇上恩殿!”

    岑吟亦是满脸感激道:“谢凤大哥!”

    凤血又想到一事,对旁边的司徒秀道:“齐墨近半年来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就恢复墨王的身份吧!”

    司徒秀抱拳领旨。

    岑霜看了凤血一眼,笑了笑,搂着怀中软棉棉的小家伙道:“盈香郡主,将来定是个大美人!”

    “那肯定,将是凤岑国第一美人!”凤血走过去笑道。

    子衿在一旁跳着小身子道:“儿臣要看盈香妹妹,父后让儿臣看看妹妹!”

    岑霜弯腰将盈香给子衿看,子衿轻轻摸了摸盈香的小脸,然后猛地一收手道:“和静儿小时候一样呢!”

    凤血岑霜月浅岑吟都笑了。

    凤血问子衿:“以后是疼妹妹多一点还是疼媳妇多一点?”

    子衿想了想答:“都疼!”

    凤血笑道:“霜儿,你看子衿,才多大,就学会这么八面玲珑!”

    岑霜答:“这还不是你教的!”

    凤血正准备答话,子衿抢答道:“不是,才不是父皇教的,是儿臣自学成材,因为儿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小帅哥!”

    一屋子的人都笑翻了,这句经典话也被子衿学去了,还改了词,太人才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又过了两年。

    这两年中,周芸芝与风华生了一对龙凤双胞胎,格外讨人喜欢,苏仕学与周芸蕙成了亲,生下一子,南宫二人与周家五小姐六小姐成了亲,各生下一子。

    倒是魅惑无双两人一直闲散着,没有成家的心思。

    是时,子衿五岁,文静四岁,孙晴三岁,盈香两岁,锦鸿两岁,再加上风华一岁半的儿女,苏仕学一岁的儿子,南宫二人一岁的儿子,一共九个小孩,时不时将皇宫闹得是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凤血岑霜也不管,更是纵容了一群小家伙的肆意。

    而顽皮之余,子衿已开始涉及朝事,五岁的子衿,也颇有小大人的风范,思维和想法出奇的新颖,在孙青文书苏仕学的辅助下,日渐有一国之君的气度。

    渐渐地,凤血也不再管国事,任由子衿却慢慢处理,而他与岑霜正在秘密准备一件大事!

    凤岑七年,春。

    凤血已经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国事都分布下去,由孙青文书苏仕学和几位心腹大臣各持一方令牌,互相牵制,共同辅佐太子凤尧!

    皇宫交由岑吟打理,由芳高昌司徒秀等人皆听命于岑吟。

    而他与岑霜要去遨游天下了!

    凤血不准备带人去,只想与岑霜两个人,看世间美景,尝天下奇珍,一世一双人!

    圣旨下达之后,虽然众人都有所耳闻,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都在担心子衿年纪太小,能不能挑起凤岑国的江山。

    金銮殿上。

    凤血大笑道:“众位爱卿不必多虑,太子三岁能诗能文能武,机智过人,天资聪颖,思想也前卫,朕已经有一年没有参与政事了,都是太子与孙大人苏大人文将军三人辅佐,想必三位大人对太子的能力已然清楚,再加上各位爱卿都是朕所器重的栋梁之材,所以朕相信你们会尽心辅佐太子成为一代明君的!”

    “臣等必定鞠躬尽粹以报皇上恩典,竭尽全力辅佐太子。不负皇上的隆恩,匡护凤岑国的江山!”百官齐声拜道。

    “好!”凤血大声叫好,笑道:“有众爱卿这句话,朕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切准备就绪了,凤血岑霜也收拾好了行装。

    这日,天空如同凤血岑霜初遇时那般,微风和煦,阳光温柔,洒在离别的众人身上!

    子衿答应过凤血,送别之时不会哭,却还是忍不住哭了,搂着凤血不肯放手:“父皇,儿臣从来没有与父皇分开过,儿臣舍不得父皇!”

    子衿这一哭,大家都难过起来了,岑吟也跟着抹着眼泪,司徒秀姐妹等也跟着哭了。

    一时间,男人红眸,女人啼哭,凤血有些招架不住了,赶紧推开子衿严肃道:“你是一国之君,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都这么大个男子汉了,还哭鼻子,传出去人家笑话你,连文静孙晴也不嫁你了!”

    子衿忍住哭,瘪着嘴道:“那父皇一定要经常回来看儿臣,儿臣一定会记得父皇的教诲,好好和大臣们繁荣凤岑国,造福天下的!”

    “这才是一国之君的样子,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凤血搂了搂也有些不舍得的岑霜道。

    “儿臣恭送父皇父后!”子衿抱拳跪地拜道。

    身后一众人也先后跪了地,恭送凤血岑霜。

    凤血过去扶起子衿,蹲下身搂住他,在他耳边轻道:“你小子好好守着凤岑国,可别给父皇弄丢了,再让父皇这把老骨头去抢,知道吗?”

    子衿被凤血逗笑了,答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按你教的办法去做,一定让大臣们听话!”

    “好儿子,朕看你表现!”凤血满意笑道。

    “父皇放心和父后去玩吧,一定要给子衿带稀奇玩意回来!”子衿道。

    “成交!”凤血大笑一声,放开子衿对众人道:“大家一定要好好照顾太子,我们还会回来的!”

    “谨记皇上旨意!”众人齐声应道。

    凤血一一扫过众人,岑吟,月浅,无毒,齐墨,文书,司徒秀姐妹,南宫兄弟,风华绝代魅惑无双,五龙,由芳,这些都是他穿越过来就相识的人,一路陪他走到现在!

    还有半路遇上的,孙青,苏仕学,和已经死去的,月落,凤蓝帝,凤辚轩,凤羚,云初,云霞,吴若兰,月华帝,云烈帝和一些他想不起来,叫不出名字的人!

    十年了,来到这个世界十年了,这里的一切都已融入他的生命之中!

    在这里,有了他的国家,他的爱人,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一切都与他丝丝缕缕相连!

    这是他在现代活了二十七年从未感受到的,没想到那次的意外被雷劈死,能穿越到这个世界来。

    有司徒秀四人忠心跟着他,与岑霜相遇相知相爱,吵过,闹过,打过,深爱过,还有与无毒齐墨的兄感情,与月浅的国仇家恨,嗯,太多了,数不过来,他记性不好!

    但他却记得一点,这些是一场场刻骨铭心的情与爱!

    他摸着下巴得意而又满足地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老天爷,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轰隆!

    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一声巨雷炸响,凤血吓得赶紧往岑霜怀中躲去,紧紧搂着岑霜,吓得大喊:“我不要被劈回去——”

    全文完!

    ------题外话------

    帝攻到此已经完结,四个多月的连载,花花感谢一路陪伴我的各位宝贝们,在此,花花鞠躬感谢大家的耐心与关心,爱你们!

    花花已开了新文《重生之秀色田园》,有很多宝贝都收藏了,花花当然还是希望你们继续陪着花花,但也许有很多宝贝不喜欢这类文,要与花花说再见了,心中万分不舍,但还是谢谢你们的陪伴。

    正文里面,所有的人和事都已交待清楚,可能不会写番外,大家有想看谁的番外的,可以留个言。

    大结局了,潜水的也该出来了吧,道个别,恭贺一声,激动一下,都可以的,有票票的也都投一下,必竟以后的票不用再投给帝攻了,再或者喜欢结局的,撒个花抛个钻神马的,人家都是不介意的啦!

    或去或留,花花都祝福你们,家人平安,笑口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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