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阳光如华丽的鳞片,一层接着一层,从窗棂镂进寝宫,一直镂到榻上紧紧相拥的两人。
层层鳞片如雪亮的利刃,表里都被割的满目疮痍。
宫容的药劲一阵接着一阵,这一/夜两人都没合眼。央姬更是苦不堪言。
宫容真的是最矫情最麻烦的男人,绝对没有之一。
镜头回放:
宫容含羞带怯的煽动着睫毛,侧头看躺在一旁已经非常疲惫的央姬,嗫嚅道:“央儿,我难受。”
央姬觉得自己的好修养绝对禁不住宫容的折腾,忍无可忍:“不是才好么,怎么又难受了!”
央姬粗鲁的一手掀掉被子,吼得更加厉害了:“哪有难受,嗯?”
宫容眨了一下美眸,睫毛上立刻挂上一层泪珠。宫容的泪就是及时雨,央姬立刻软了下来。
宫容的蛮不讲理更成化境:“它真的是难受了,宫容做了这么多年的宦臣,它肯定抗议了不听话了才不让你晓得,央儿你摸摸宫容它就会暴露本性了……不信你摸摸看?”
宫容可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的人。央姬脸红的不行,恼道:“谁叫你做宦臣的?一做做这么多年,把所有人都骗到了……”
宫容能骗到所有人,可不只是口里说说。这么多年,他就没碰过女人的一块衣角。
宫容黯然:“本来准备做一辈子的……”
“就因为你如今的立场?”
“不是。”
“如果不是媚/药,你是不是要骗我一辈子?”
“是。”
“你这一辈子都不打算碰我?”
“是。”
“你昨天口口声声说要我,只是因为你身中媚/药?”
“也许……是吧。”
“你现在是不是在骗我?你到底哪一句真话哪一句假话?”
“宫容自认从无虚言,没必要骗你的,自然不会骗你。”
“什么叫有必要?什么叫没必要?”
“视情况而定,眼下就是没必要。”
“那你说,你都骗过我什么了……”
“……”
“你怎么不说话了?”
“宫容在想,怎么骗你。”
“你不是说眼下没必要骗我吗?”
“这个要视话题而定。这个话题,宫容要想想。”
“……”
“……”
“央儿你生气了?”
“我总算明白了,千岁要想不骗我,还要天时地利人和呢。”
镜头回放结束。
央姬光裸的趴在他的胸膛上,似乎很不适这样的光线,眼睛眨了又眨,瞅了几眼宫容后,又冷淡的收回目光,下巴磕了磕他的胸膛。
宫容痛的倒吸一口气。昨晚宫容不止是得罪了她一点点,她下起手来可是又毒又狠。
宫容身上的海棠色尽数褪去,却是铺天盖地的姹紫嫣红。
宫容的手臂总算能动了,揉了揉她的青丝,这个动作让这个清晨格外静好。
央姬爬了起来穿衣,跪坐在榻上背对着他,捋了青丝准备穿抹胸。背上的红肿让他的眼睛又是一涩。
央姬感受到他的目光灼灼,回头斥道:“你偷看什么?非礼勿视难道不知么?”
央姬这一回头,胸前的好风光又是一览无遗。宫容的目光更加灼热了。
央姬感觉自己被欺负了,脸红道:“你这个登徒子!还不起来?”
宫容委屈了:“宫容全身都疼,起不来。”
宫容一边说着,一边还把被子拉上脸,作害羞状。
央姬欲哭无泪:“你都这么大人了,难道还要我帮你穿衣不成?”
宫容反问:“难道央儿忍心让操劳一晚的宫容自个穿衣么?”
央姬忍无可忍:“这种事情,得了便宜的是你们男人好吧。我都不抱怨了。”
宫容眨了眨眼睛:“央儿要抱怨什么?”
央姬一滞,她要抱怨什么?守宫砂还在手臂上,貌似她也没吃什么亏。
宫容更加委屈了:“央儿吼我,以前央儿都不是这样的,央儿如今不怜惜宫容了……”
央姬才委屈,可是她根本不是宫容的对手,每每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宫容说的对,自她说了“且休罢”后,她确实不打算再……
央姬苦涩道:“央儿就是不怜惜千岁了,又如何!如今的千岁文韬武略、擅谋攻心、翩翩君子,普大宥的女子都恨不得趋之若鹜吧……”
这不是一个好话题。央姬发泄过后,觉得这不是她的初衷,反正都要桥归桥路归路了。
宫容嗫嚅:“央儿帮宫容穿衣,估计不少人在外面等着呢,可不好叫他们久等。”
宫容一副他很虚弱的模样,不容她拒绝。
宫容的衣裳从里到外都是白色,央姬跪在他的旁边,扶他坐起身,帮他把手臂套进袖子里,又紧了紧衣襟,环抱着他的腰,把衣裳整服帖,系上腰带。
央姬第一次做这个动作,却格外熟稔,仿佛,她就该这样做一辈子。
央姬一边给他套裤子,一边嘟囔:“作甚都穿白色的?”
宫容浅笑:“白色接近虚无,心无挂碍便是这般吧。”
其实央姬是看透宫容这个人了。有一颗莲藕心,孔太多,面面俱到,注定辛苦。
又是一颗空竹心,什么都与己无关,高高挂起。看似矛盾,却又协调。
央姬想,她其实就是他这颗莲藕心的其中一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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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搀着虚弱的宫容走出寝宫,阳光铺满天空,洒满大地,和着七月流火,携着寂寥高远,让影子横斜,让人心惶惶。
裴羽和闵业昨夜大醉,到现在头还疼着。两人自然要尽忠职守,跟在庆元帝身后来探望宫容和公主的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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