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下,浮幽冥看着闭目不发一言的不知摘星,冷笑:“你在害怕?”
“你指什么?”一反常态,不知摘星缓缓睁开眼,用那种从没在东方透面前看人的眼神看着浮幽冥,两人之间的距离就那么一尺,黑色的眼眸各自晕染出一个黑洞,无声的吞噬对方。
“逍遥阁里有死人。”阴桀桀的笑声,很轻很慢尾音拖得很长,浮幽冥似是不在乎不知摘星的暗示威胁,继续开口:“二十年前,所有人都说白染惨死在极西北之地,却没有人知道,那时候的白染早就死了,死在逍遥阁里。神不知鬼不觉……不对!应该说…还有一人知道。”
“你想说什么?!”
阴桀桀的笑声在听到身后那一声低哑的兽吼之后戛然而止!浮幽冥看着背后突然多出一只大型幻兽,一只前爪正若有似无的卡在他脖子上,距离近得似乎只要喉结稍微一动那锋利的爪子就能挠上他的喉管了结了他。
“你藏得真的很深。”浮幽冥嗡动着没有血色的唇,想笑,可眼睛不由自主注意着身后那只狮子在若无其事舔着自己的爪子,完全不在意被它威胁的人是多么的想死。
“你敢在本主面前自以为是揭开二十年前的事,不就是仗着你的傀儡术?现在,你的术法起不了作用,又待如何?”不知摘星走近他两步,伸手。本以为他要扇浮幽冥,没想是越过他逗着自己的幻兽——白狮。
浮幽冥冷哼,顺便将手藏回袖子里:“谅你不敢在白非吟和逍遥城里其他神兽面前现出白狮元身!”不然,他不会给他喘气的机会。
对于二十年前同花自笑白染一样叱咤大陆的不知兄弟而言,杀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要看合不合时宜,或者有没有用。
不知摘星冷笑一声:“本主不杀你,除了现在的你还有用,无关任何敢或不敢!”
话落,浮幽冥感觉脖子上的凉意瞬间消失,心不禁颤了两颤之后回归正位。看着不知摘星笑得肆意的神色,不禁有种还是输了的挫败,这让他一时下不来台,随即重重看了不知摘星一眼。
拂袖冷哼:“替我转告二十年前那个目睹白染他们惨死的人,我会等他来给我下跪道歉求我封口的。”
“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你自己!”
夜色里,没了浮幽冥存在的气息,不知摘星没达眼里的笑意渐渐松下来,毫无预兆的伸手成爪,一把抠进身后的山壁里,碎石瞬间在他掌中化成齑粉。
山上,逍遥阁外。两人依旧是近在咫尺的距离相对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难能可贵的一刻,直到白非吟宠溺似的刮了一下东方透的鼻尖,她才想起今晚的正事。
“你怎么…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指的是他和东方吟。
“孤不是说了,在这里等你么。”白非吟眯着眼,着魔般的抚着她红肿的唇,开口的话似梦呓似低吟,总之……心不在焉。
故作镇定一把打掉他不安分的手,嗔了他一眼:“好好说话!”殊不知,这饱含皎皎月色和情意的一眼,足够让白非吟惦念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