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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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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不知道,皇上只是吩咐奴才过来传话,为防宫中染上疫症,还请太后娘娘早做防备。”内侍低垂着头,无比恭谦的开口道。

    “好,哀家知道了,定会约束各宫,督促他们做好防范。”东太后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应道。此刻她倒是颇气西太后和德妃不管事,将后宫这么一个大摊子扔给她。

    只是她却未想,这后宫大权是她自己牢牢握在手中,不愿意放出去的,如今又怎能怪得了别人。

    等那传话的内侍退下,东太后重新坐下,语气不耐道:“一个个的倒是会享福,什么事都是哀家在操心。”

    邓嬷嬷在一旁听着,不知该如何接话,因为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主子牢牢握着权力舍不得放手,如今又怎能怪到旁人的头上!

    不过东太后抱怨归抱怨,却不敢耽搁防疫事宜的安排,毕竟以前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无非就是禁宫,及各宫各殿进行大消毒,一些防疫的药材,自然有晁旁那里吩咐大医院备上。

    不不出一个上午,皇都出现染疫病人的消息便传遍后宫各处,一时间人人自危,各宫主子更是派了心腹之人到太医院取防疫药材,生怕自个不小心染上疫症而送了命。

    西太后更是紧闭了门户,不允许自己宫内的人四处乱跑,自个也不往东太后的寿宁殿去了,整日里就呆在养宁殿中。

    东太后得知此事,不过冷漠一笑,她清楚西太后最是个怕死的,会这样龟缩在自己的宫内,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况且一个软柿子,她也没心思去计较,因为疫症的事情分去她不少精力,加之突发疫症,皇都各城门紧闭,现在想进城的人进不了城,想出城的人也出不城,以至文定候那边安排增援火龙山的人,也没办法出城,两边的行动一时都受制。

    皇都不是别的地方,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埋下的眼线也众多,这也是文定候没有让那批暗卫潜出皇都原因之一,因为稍有风吹草动,各方势力必定闻得风声,反而不利于他的计划实行。

    眼看着将要陷入僵局,东太后和文定候双方都着急的不行,这天早朝将退之时,晁帝突然口吐白沫昏倒,顿时引起一阵恐慌,全禄招了内侍来,大家七手八脚将晁帝送回寝宫,并宣了太医前去,得出的结果却是晁帝染上疫症。

    晁帝患疫症的事情全禄做不得主,情急之下,本想询问德妃的意思,不料东太后听闻风声,先行赶了过来,并且以雷霆手段,将晁帝身边的人全都控制住,并且以防止疫症传染为由,将一众人包括全禄,全部看管起来。

    德妃听闻消息赶去晁帝的寝宫,却被阻在了宫殿外,东太后毕竟是长辈,又手握后宫大权,德妃求见无果,知道硬闯只会触怒东太后,便去了养宁殿,将晁帝患疫症的事情告之西太后。

    西太后闻之,心焦不已,将小明玥交给德妃暂时看顾,便带着宫女往晁帝的寝宫去了。西太后到底面子大些,那些侍卫不敢阻拦,将人放了进去,正殿中,东太后脸色凝重的坐在主坐上,看见西太后来,便开口道:“妹妹想必从德妃口中已经得知皇上染上疫症之事,别怪哀家没有告之你,哀家只是着急皇上的病情,一时没顾上。”

    西太后本是怒气冲冲的进入殿中的,听了东太后这话,怒气莫名其妙的就消了无踪影。她下意识的往内寝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轻声道:“姐姐,皇帝的情况究竟如何,可有办法治愈!”

    “太医正在研治药方,如今皇帝的病情是控制下来了,你也不用担心,这病的传染性极强,玥儿还在你宫中,这里你要少来,孩子的体质弱,别过了病气给她。”东太后叹了口气,语重心常的开口道。

    西太后闻言,眸底闪过一抹心虚的情绪,不过想到夏候琳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心下又稍安,没再坚持进入内寝查看晁帝的情况,只低眉顺眼道:“姐姐说的是,皇帝这里有姐姐看顾着,必不会出什么乱子,我这便告退。”

    东太后看着西太后那一幅全然信任的模样,眸底闪过一抹疑虑,不过面上并不显,只轻轻点头道:“你去吧!”

    西太后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东太后看着西太后离去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情绪。邓嬷嬷陪侍在一旁,顺着东太后的视线正好看见西太后消失在殿门口的身影,她垂眸想了想,待过了小片刻,才轻声道:“太后娘娘,西太后有什么不对吗?”

    闻言,东太后醒过神来,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派人暗中将养宁殿看守起来,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哀家要一举成事。”

    邓嬷嬷听了神情一敛,垂首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娘娘请放心。”

    待邓嬷嬷退下,东太后这才起身去了内寝,内寝门外守着两个宫女,看见东太后,忙屈身行了礼,并将手中的口罩,给东太后戴好。

    东太后戴好口罩,便进了内室,内室中,几个太医正愁眉围在一起,低声商谈着什么,见到东太后,忙散开行礼道:“给东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都免礼吧!”东太后淡淡的开口道,语罢便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坐,这时太医院的院判上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太后娘娘,皇上这病症来的猛,微臣等也商讨出几个药方,只是皇上千金龙体,微臣等不敢冒险。”

    东太后闻言,眸子一挑,脸色阴沉道:“听你这意思,那药方还有害人性命之效?”

    太医院院判忙摇头,并解释道:“不是,只是皇上乃天子,万不能有半分的闪失,所以微臣想,药方是不是先在城中染上疫症的百姓身上试用,若果有奇效,再煎来给皇上服用,方是万全之策。”

    东太后听了院判的话,眸神闪了闪,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开口道:“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哀家要皇上无虞,不在乎过程。”

    ‘不在乎过程’五字一出,那院判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为皇室效力这么多年,他非常明白这五个字的意义,这种心惊肉跳的生活,每天都在进行。虽然心惊,不过他面上倒是不显,只是更为恭敬的垂了头,轻声道:“是,微臣等定会竭尽全力,保皇上无虞。”

    “有你这句话,哀家便放心了。”东太后淡淡的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起身离去。

    就在太医们尝试着配出治疗疫症的药方时,东太后见朝事有紧急公务无人处理,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便召了大臣们入宫商讨对策。

    文定候接到东太后的眼神暗示,便站出来道:“太后,微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召回皓王,身份上他是亲王,皇上又对他委以重任,朝事皓王比较清楚,在皇上病重期间,由皓王代为监国最为合适。”

    文定候此话一出,一旁的姜丞相与姜清乾双双微皱起了眉头。而夏候琳的舅舅,文华阁大学士高宣,也是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他双眸下意识往姜丞相那边看去,毫不意外的在姜丞相的眼中看见疑虑。看来不仅仅是他认为这事有古怪,就是姜丞相也瞧出了不对。

    文定候这话得到众多大臣的赞同,却见东太后露出为难的神色道:“这朝堂上的事情,哀有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不过大家都赞同,想必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是皓王的联络方式哀家不知道,这事恐怕还得请了西太后来。”

    “清乾,这段日子,你与皓王可有联系。”在听了东太后的话后,姜丞相心内一惊,他未有所动,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身旁的姜清乾道。

    经姜丞相这样一问,姜清乾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东方皓失联许久,起初他一心扑在怀孕的谢婉娉身上,加之又有天机山庄的高手暗中保护,他也不曾担心东方皓和夏候琳两人会遇上什么危险,如今听了姜丞相的话,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无需姜清乾多说什么,姜丞相只从儿子的神色中,已看出端倪,心内道了一声晚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不少大臣已开口赞同东太后的提议,而东太后也派了内侍前去养宁殿请西太后过来。

    约抹等了两刻钟的样子,西太后匆匆而来,东太后早已命人在身旁置了座,待西太后在身旁坐下,东太后才亲切的笑道:“妹妹,皇帝病的这几日,堆积了不少紧急公文,刚才哀家与众卿商量着由皓儿暂代监国一职,代替皇帝处理政务,只是皓儿日前已离开皇都,哀家不知道如何联络他,不过你这个生母必定是有法子的,所以才派人请了你来。”

    西太后没想到自己一来,被问到的是就东方皓的下落,她一时掩饰不及,眸底闪过一抹慌乱。当初东方皓中毒的事情,她是瞒着的,除了她和晁帝知道,再无旁人,这会被突然问及,于她而言是始料未及的。如今牵扯到国家大事,她若再隐瞒,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她才艰难的开口道:“皓儿和静好离开皇都是假的,皓儿中了毒,哀家怕消息走漏引起恐慌,与皇帝商量后,将消息隐瞒了下来,这会儿皓儿仍在哀家的寝宫中昏迷未醒。”

    西太后此话一出,姜丞相眸底闪过一抹锐芒,一切早在东太后的掌握中,接下来,她会如何做,是趁机掌控朝堂,还是有别的打算?

    “即然如此,朝事暂时由姜相和文定候一起栽夺吧,至于皓儿所中之毒,如今可有眉目了,还有静好因何离开皇都?”东太后并未在些事情犹豫不决,径自指定了暂管朝事的大臣,便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夏候琳和东方皓的身上。

    “天机山庄的神医已查出皓儿所中之毒,解药需要火龙山极为珍贵的金龙草,静儿离开皇都,是亲自前往火龙山采草药,只是这一去十几日了,没有半点消息传回,不知路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提到夏候琳,西太后的镇定再也崩不住,她神情惶恐的开口道。

    也不怪西太后会惶恐,那神医配的药,只能压制东方皓体内的毒一个月,这眼看半个月过去,西太后怎么可能不着急,不担心。

    “知道静好去了那里,这事就好办了,哀家立刻派人前往火龙山寻找静好。”东太后松了口气,故意装做关切的样子对西太后复又道:“妹妹你也不用着急,即将年关,一连下了几场大雪,不利于出行,静好在路上有所耽搁也是正常的,她身边有天机山庄的高手保护,应该不会出事。”

    东太后安抚了西太后几句,便转首对姜清乾道:“清乾,你与静好熟识,这去火龙山接应静好的事情哀家交给你,你可有异议。”

    姜清乾原以为去火龙山的事情,东太后会让文定候安排人去,却没想到差事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虽然一时猜不透东太后的心思,不过他带人亲去接应夏候琳,好歹能有个照应,至少夏候琳不用防备他。想透这一点,姜清乾便爽快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事情都做了安排,众人也没了聚集在此的必要,便纷纷告退。出宫的路上,姜丞相思来想去,总觉得东太后派清乾去火龙山的行为,颇有深意,不过他一时也猜测不透东太后的心思,只叮嘱姜清乾一路要多加提防。

    次日,姜清乾便带着东太后给的五十名精锐侍卫出发前往火龙山,谢婉娉如今身子已显怀,因为天寒地冻的,姜清乾心疼她,并没有让她相送。

    又过了两日,太医院院判集众太医之力,终于研制出治疗疫症的方子,药方煎出来的药给了数十个身染疫症的人服用,病情都见好转,东太后得知消息,带着邓嬷嬷匆匆赶去晁帝的寝宫,本是想阻止院判给晁帝喂药,只是令她意外的是,西太后带着姜丞相和镇国公也赶了过来,令她阻止的念头不得不打消。

    很快内侍将药煎好送来,院判当着东西两宫太后、姜丞相、镇国公的面验了药,证明药中无毒,便亲自喂给晁帝服下,只是晁帝将药服下后,便哇的吐了一大口血,然后面色灰白的倒在了床榻上。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怔住了,院判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毕竟关系到她的生死,他哆嗦的伸手在晁帝的鼻下探了探,然后双腿一软,跌坐在上,脸色惨白的结巴道:“皇上、皇上驾崩了。”

    院判此话一出,西太后与姜丞相、还有镇国公俱是脸色惨白,东太后的脸色则有些奇怪,她原本是担忧晃帝康复过来,可晁帝却驾崩了,事情太过突然,以至于她担忧的情绪僵在了脸上,而内心却又是狂喜的,这两种极端的情绪令她此刻的面容有些微的狰狞。

    “这不可能,皇上怎么会驾崩,这药方之前在那么多人身上试用过,都没事,怎么偏偏在皇上这里就出了问题。”镇国公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揪起院判的衣领,怒声道。

    姜丞相相较而言更为冷静些,只见他挪步上前,伸手在晁帝的鼻下探了探,眸底涌出绝望的情绪,随后语气无比哀伤的开口道:“镇国公,皇上确实驾崩了。”

    姜丞相这句话一出,西太后只觉眼前一黑,人便直挺挺的往地上栽,她身后的宫女内侍见此,手忙脚乱的扶她,一时间整个内寝乱作一团。

    对于西太后而言,晁帝的驾崩只是打击的开始,当天傍晚,当西太后醒转过来时,东太后又派遣了邓嬷嬷过来转达消息,夏候琳在火龙山坠崖,这个消息无疑是告诉西太后,东方皓已是没救。

    次日,东太后身着太后朝服,踏上太和殿,这是群臣早朝的地方,历年来,从未有女人踏足这里,而东太后却开了先例。

    姜丞相对于东太后的行为极是不喜,但心中很清楚,如今东汉能主事的,也只有这位太后了,因此率先向东太后行礼道:“微臣参见东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了姜丞相的带头,其他的大臣纷纷向东太后行礼。看着下方匍匐在地的群臣,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非常的美妙,她心内有隐隐的激动,这种心情,就是当年受封为国母时都不曾有过。

    “众卿平身。”东太后仪态万千的开口道,然后扶着邓嬷嬷的手,立于龙椅前,神情一瞬间无比的伤痛,开口道:“各位卿家,后宫不得干政,情非得已,哀家只好不顾祖训,立于这太和殿之上。”

    晁帝驾崩的消息昨日便已传到各大臣的耳中,一国之主驾崩,无疑会引起朝局动荡,此刻大家都忧心着东汉的未来,是以无人计较东太后不顾祖训立于太和殿之事。

    “皇上驾崩,皇位空悬必会造成国内动荡,只是皇上膝下无子,无人可以承继大位,这该如何是好?”开口的是与高宣同为文华阁大学士的周谦,周谦曾是晁帝的老师,为人公正无私,是个十足的中立派,极得晁帝信任及重用,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这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悬空的帝位之上。

    “皇位继承人选皓王原是最合适的,只是皓王如今中毒未醒,只怕也担不起此重任,这该如何是好。”礼部尚书叹气的开口道。

    东太后等的就是有人主动提及东方皓,闻言,她脸上的露出沉重的伤痛道:“还有一件事情,哀家还没来得及告诉众卿,昨儿哀家接到消息,天机山庄庄主夏候琳在火龙山坠崖,只怕凶多吉少。”

    她的这一番话其实是变相的告诉众大臣,东方皓所中之毒无解,只有等死的份,既然是一个将死之人,又如何肩负起一国重任。

    文定候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对吏部尚书使了使眼色,吏部尚书会意,便出列道:“为今之计,皇位承继人选唯有翊王世子。”

    翊王与晁帝本是亲兄弟,翊王世子本也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姜丞相、镇国公及高宣在听了这话后,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只因翊王世子的母妃是东太后的侄女,有了这一层关系,这目地再难也单纯,就怕新帝年幼,大权旁落外戚之手。

    “如此说来,翊王世子是唯一合适的人选,只是世子年幼,无法处理政事,这朝政之事还得有劳众卿代劳,哀家认为,需要设立辅政大臣四名。”东太后不失时机的开口道,辅政大臣是必须的,只是这人选吗,需要多番考虑,无论如何,她是不能涉政的。

    “既然翊王世子是最合适的人选,烦请太后下旨,宣翊王妃和翊王世子入宫。”姜丞相对此并未过多阻拦,眼前稳住局势才是首要,他不相信夏候琳会那么轻易的出事,眼下静观其变才是明智之举。

    晁帝的丧事已经准备中,他膝下无子,宣了翊王世子入宫,立为储君后,以行子职,送他的棺木入皇陵。

    翊王妃文妍儿接到旨意后,便带了世子入宫,东太后当即下旨封翊王世子为皇太子,择日继位,以安民心。

    翊王世子与翊王妃有五分像,众臣或许没有看出什么,不过知悉翊王妃当年事的东太后,一眼便看出世子并非皇室血脉,只是当着众臣的面,东太后不便询问,待到回到寿宁殿,东太后遣退众宫女,待殿中只有她与翊王妃后,她扬手一耳光狠狠的招呼到翊王妃的脸上。盛怒之下,东太后自然是用了全力,翊王妃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五指印。东太后虽然在盛怒中,却并未完全的失了理智,她特意压低了声音,指着翊王妃道:“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背地里偷人,还生下这个野种,你瞒的真好。”

    翊王妃被东太后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身形不稳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定住身子。她听了东太后的话之后,她不哭也不闹,只唇角噙了一抹冷笑,抬头冷冷的看着东太后道:“姑妈息怒,生气伤身。”

    “息怒?你让哀家如何息怒,这事一旦被揭开,是灭九族的大罪,你想死就去死,别想拉着文家满门跟你陪葬。”东太后被她唇角的冷笑刺的眼生疼,不由的声音拔高了些许道。

    “灭九族的大罪?”翊王妃似乎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话,不禁皱起好看的秀眉,状似沉思了片刻,随后冷笑道:“如今我儿子是皇太子,是储君,谁敢灭他的九族,姑妈想必是糊涂了。”

    东太后嘴张了张,刚想反驳,翊王妃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复又道:“姑妈,你的心思我知道,你还是消了火气,咱们坐下好好商讨商讨夺权大计,你我同出文府,我又岂会真的陷文府于不义。”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东太后心中不安,也断没有回头之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是以她便敛了怒气,没好气道:“太子年幼,即便登基,也难成气候,哀家今天当着众臣的面已言明,会设立四位辅政大臣,这四位辅政大臣由谁担任非常的重要,关系到咱们文家以后的地位权势,姜丞相为文臣之首,辅政之臣必须有他,你爹是太子的外公,他自然也是辅政大臣之一,还余下两个名额,必须安插我们自己的人,但又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是我们的人,这一点很难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安插中立派的人便可,这个皇位已经在我们文家手中,难道还怕它飞了不成。”翊王妃到底是内宅妇人,目光短浅。

    东太后见她这样一幅不成气候的模样,只轻轻的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行了,辅政大臣的事情,哀家自有决断,你下去吧,现在起就住在哀家的寿宁殿。”

    翊王妃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起身行礼退了下去。邓嬷嬷将翊王妃带去客房,安置好后便退下了,邓嬷嬷前脚才走,随后一个内侍打扮的男子自内室闪身出来,当发现翊王妃脸上的五个指印时,便心疼的上前,伸手道:“王妃,您的脸怎么了!”

    翊王妃头微微一侧,避开那男子的手,淡漠道:“如今是在宫中,你给本王妃收敛点,若让人发现什么端倪,给本王妃招来祸端,本王妃定不饶你。”

    男子的神色一黯,手无力的垂下,他不明白,为什么王妃待他总是两种态度,与他行房时,她是那样的娇媚柔情似水,平常却冷漠如同陌生人。

    翊王妃冷冷的越过男子,去了内室,她的脸刚被东太后甩了一耳光,脸红肿的厉害,若不擦药消肿,只怕会给人看出端倪来。

    男子怔怔的看着翊王妃的背影,之后便失魂落魄的步出房间,才行至花园,便见一个宫女手中拿着药迎面而来,看见男子,便屈膝道:“给公公请安,奴婢奉东太后之命,给王妃送消肿药,不知王妃可在?”

    “姑娘有礼了,王妃刚刚歇下,这药便交给奴才吧!”男子一派镇定的尖着嗓声开口道,那宫女也未多想,只将药交到他的手上,又行了一礼,便要转身离去。

    男子收了药,却急急道:“姑娘留步,恕在下冒昧问一句,王妃娘娘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以王妃娘娘的身份,也无人能伤得了她!”

    那宫女没料到他会问这个,眸神躲闪的开口道:“公公莫要多问,还是尽快将这药交给王妃吧,奴婢告退。”

    男子却伸手拦下宫女,神情认真道:“姑娘,王妃娘娘贵为皇太子的生母,身份何等尊贵,怎能任人伤害,还请姑娘明白告之,奴才也好向太后娘娘陈情,请她为王妃娘娘做主。”

    那宫女为难了好片刻,才开口道:“看在公公如此衷心的份上,奴婢便实话告诉公公吧,王妃娘娘脸上的伤是太后娘娘伤的,不过具体为了什么,奴婢并不清楚,这些年王妃娘娘没有少忤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是她的亲姑母,劝她再嫁也是为她好,却不知道王妃娘娘为什么要死守着空空的翊王府。”那宫女似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大通,后惊觉自己多嘴了,忙打住话头,匆匆行了一礼,便快步离去。

    男子看着宫女匆匆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而心中想的俱是翊王妃忏逆东太后不愿再嫁之事,他不禁在想,翊王妃此举可是为了他……

    转眼又是两日过去,晁帝的棺木已定在三日后送入皇陵,之后便是皇太子的登基大典。这天东太后叫了翊王妃相陪,去养宁殿探望病中的西太后,西太后因连失两子的打击,一直卧病在床,以往的富贵容颜不再,不过短短几日,消瘦极多不说,而且脸色也变的蜡黄,她依在床头,有气无力的与东太后说着话。

    翊王妃坐在东太后的身旁,垂眸沉默不语,甚至连关心西太后病情的话都没有一句。西太后看着这个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儿媳,这一刻只觉心里发苦。

    “皇祖母,春曲给玥儿带礼物回来了。”就在这时,小明玥拉着春曲,手中拎着个琉璃的灯笼兴冲冲的冲进内殿,当看见东太后和翊王妃时,脸上的笑容一僵,竟怔在原地。

    春曲见此,便蹲下身子,接过小明玥手中的琉璃灯笼,并轻声提醒道:“小郡主,小姐说了,见到长辈一定要问安,您怎么给忘了。”

    春曲这一提醒,小明玥便醒过神来,她眸光有些躲闪的避开翊王妃那吃人的眼神,上前两步屈身行礼道:“玥儿给皇祖母请安,给母妃请安。”

    东太后在看见春曲时,眸底已迸射出浓烈的杀气,不过春曲却不为那眼神所影响,只垂眸立于小明玥的身后,神情淡漠。或许是因为春曲出现的太过意外,小明玥请安她都没有听见,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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