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
忘川,源自九泉之坻深处,而又出没冥界边塞。
隔绝阴阳而又引渡阴阳。
在死去的灵魂轮回的必经之路上,有这样一条忘川水,清澈而浅濑的泉水不知自何处而来,要到哪里而去。
油油的忘川,两边是清幽的兰丛,鲜翠的竹林。
死去的灵魂经过忘川,就可以进入冥界,受规则的审批,然重返世间,获得新生。
阿茶立在忘川深处,这里真正的冥界原住民是不屑来的,可是阿茶今日逛着逛着便到了这里。
一道道灵魂实在来去得太匆匆,他们各自前行,飘忽的好似没有神智却又表情各异。
后悔的、眷恋的、解脱的、麻木的……
行色匆匆之间,阿茶不知怎么,就注意到了这样的一名年轻人。
他一副书生打扮,悠悠渡步,似乎被忘川的景色所深深吸引,驻足不前。
是了,在行色匆匆的灵魂之间,他是个异类,自然的吸引了阿茶的注意。
阿茶顺着他的目光而去,不过是竹林深深。
如此,便能被驻足,阿茶看着年轻人向忘川深处而来。
“年轻人,”阿茶淡淡的开口,“你还在留恋着什么,难道那苦难的前世,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年轻人被阿茶骤然的声音惊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她衣襟无风却轻轻飘动起来,远远看去,连她的身影也隐约若浮萍,飘摇不定,似乎还有些单薄不经风雨。
只是她好像是在笑着,只是却笑得很浅,令人很舒服的笑容。
一身的玫红衣裳,平日那些媚俗女子穿在身上,只让人觉得轻浮的颜色,在她身上显得那么恰好。
不过书生看着阿茶的目光虽然专注,但好像阿茶跟方才他沉迷的风景一般,其中有的尽是欣赏和不舍。
不舍,书生惊醒,读圣贤之书的人,怎么能如此轻浮,虽是佳人,但自己却不得唐突。
“前世固然苦短,然而,我毕竟是举国皆知的诗人,曾有过无比的荣耀。”书生回过神来,回答阿茶的话。
书生平日并不会如此,何况方才他留恋的却也只是风光无限好,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忍不住的想要表现自己。
“呵……”阿茶听过书生的话,不再看他,伸手指向远方。
“看,他曾是有名的盐商,富甲一方;他呢,垅上耕农,一生贫苦。”阿茶又指向另一边。
“这是当朝宰相,权倾朝野;那个是恶名昭著的江洋大盗……如今,到了忘川,喝下这忘川的泉水,却一样都是赤条条的新生。富贵者,浮云也。”
阿茶不知怎么的,反倒与这小书生理论了起来。
“那么,人们为何还来去匆匆,对世间的名利追逐不休?”书生遥望着匆匆来去的灵魂说。
“难忘呵。不然,要忘川作甚。”阿茶笑道。
书生默然,“那么,这轮回岂不只是枉然啊。曾不如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般逍遥自在。实在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果然?”阿茶意味深长的看着远方。
“苏子前赤壁赋曾云,‘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其又何羡乎?’况死者已矣,生者尚存。生生死死,天道之恒。”
书生听后,似乎若有所悟,急忙向阿茶拜了一礼。
“承蒙指点,小生至此已然看穿这死生之道。”
“生如何,世上之一遭也;死如何,物化之一瞬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尽则人死,死穷则再生,不过如此……”
看穿么,阿茶看着下拜的书生浅笑,如何看穿?
“
没有苦没有乐
没有泪眼的婆娑
冷风追逐
白发漂泊没有对没有错
没有岁月的蹉跎
眼神枯涩
忧郁执着忘川河边
南来北往的客
等天开天又合
轮回阻隔缘聚缘散的扯
看花开花又落
是谁看透万家灯火
却看不透一个错
是谁看透悲欢离合
却看不透一个果花开花又落谁是谁的客
守望七世忘川河
来摆渡一个错月升月又落烟拢谁的歌
守候七世忘川河
只守候一个果是谁看透万家灯火
却看不透一个错
是谁看透悲欢离合
却看不透一个果花开花又落我是你的客
守望七世忘川河
来摆渡一个错月升月又落烟拢你的歌
守候七世忘川河
换我们一世的果”
阿茶淡淡的念着,也不理那书生,只是自顾自的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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