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知道哭是一样很好用的武器,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我皱眉、泪眼、委屈地哭几声,他们就会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
可是我喜欢的那个人却从来都无视我这套。
“师兄,我们明天一起去赏花好吗?”
“我有事。”
“那我们后天去?”
“我有事。”
“那我们大后天去?”
“我有事。”
你看,他对我永远都是这么千篇一律的回答。
在他面前我不敢哭,因为一哭他就会皱眉,一皱眉就代表他烦了。
“那,师兄你有空了我再约你,好吗?”
“嗯。”
他轻飘飘地扔下一个字,走了。
我无趣地踢着脚下的石子,眼尾却瞟到迎莹躲躲闪闪地跟在师兄后面,当下好奇地跟了上去。
凉亭里,迎莹脸红红的对师兄说:“师兄,这几天桂花开的正好,我们一起去赏花好吗?”
我那对我总是冷漠的师兄竟然微笑着点头,说:“好。”
一瞬间我怒火熊烧,只想把他们俩绑在一起扔到池子里去赏鳄鱼!但不消多久,我就难过地意识到我悲剧了。
我约师兄赏花,他说有事,有事,有事。
迎莹约他赏花,他说好。
好。
他竟然说好。
好个球!
不对,我现在不能生气,我该伤心。
于是我拿着手帕跑到鳄鱼池边伤心地哭了起来,边哭边看到鳄鱼们缓缓向我游来,当下泪眼婆娑地说:“你们是想来安慰我吗?”瞧瞧,连鳄鱼都能明白我的难过,为什么师兄就是不懂?
“安慰?我看它们是想吃了你。”
我闻言一惊,脱口而出说:“啊,鳄鱼竟然会说话,我要去告诉姑姑。”
下一刻领子却被人提住,想走也走不了。
提着我那人比我高一个头多,懒洋洋地说:“你这丫头缺心眼儿,鳄鱼怎么可能会说话。”
我努力从他手中挣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伸手指着池塘冷冷地说:“你是鳄鱼吗?你怎么就知道……”
我突然停住,心跳略有不齐。那几只混蛋鳄鱼竟然又游近了些,只差几步就能上岸!
“哈哈哈哈。”那人笑得开怀,不怀好意地问:“现在你还认为它们是来安慰你的吗?”
我嘴角抽搐了几下,不动声色的往里走了几步,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你这姑娘,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哭的伤心,特地来提醒你小心被鳄鱼吃了,你怎么还不领情?”
“有句话听过吗?”
“什么话?”
“闲事管多了,会有不好的事情缠上身哦。”
“啧啧啧,真不和善,难怪你师兄不喜欢你。”
我瞪眼,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无耻,“你偷听我说话?”
他看了看四周,理直气壮地说:“这地方又不是你的,还不许我待吗?我听到你自言自语,又怎么能算偷听?”
我一时语塞,眼角却瞟到姑姑正走近,当下表情一变,风风火火的往她怀里冲去,伸手指着池边的男子,凄惨万分地哭说:“姑姑!他欺负我!”
那男子闻言一脸啼笑皆非,没有戳破我的话。
如此正好!
我正得意间,姑姑伸指在我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蟾宫,不得无礼。”
我捂着额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姑姑,疼。”
姑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位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眨了眨眼,救命恩人?姑姑武功这么高强的人还需要别人来救?
她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解释说:“昨天我下山后被人偷袭,幸亏公子出手相救。”
这样啊。
既然他救了姑姑一命,我当然不能无礼相待,所以我立刻擦干眼泪,笑盈盈的对那人说:“多谢公子救了姑姑一名。”
那人表情略有讶异,但还是笑说:“你姑姑也救了我一命。”
“公子哪里的话。”姑姑严肃地说:“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公子也不会中那小贼的短箭,我带你回来解毒养伤是应该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情。
我知道以姑姑的性子,对待救命之恩这种事情肯定是相当正经,容不得那男子的轻描淡写,于是赶在他再次开口之前就说:“既然这样公子就在山上好好休养,无聊的话可以去附近转转,山上可有不少特殊的风景。”我指向他身后的鳄鱼池,“比如这鳄鱼池,里面的鳄鱼都活了七十岁了,你有空可以和它们谈谈心聊聊天。”
姑姑闻言又给了我后脑勺一下子,“公子别听这丫头胡说,这池子里的鳄鱼天性凶残,前几天才咬掉了一个人的胳膊。”说罢瞪了我一眼,“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来这边?”
我扁了扁嘴,嘟哝着说:“下次不敢了。”
她语气稍微软化,淡淡地说:“不敢了就好。”
我立马挽上姑姑的手臂,“姑姑我们晚上吃什么?有糖醋里脊吗?有松子桂鱼吗?有……”
姑姑瞥了我一眼,“今日公子是客人。”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晚上吃什么得看他的意思。
我笑容可掬地看向那男子,“我说那什么公子,天也不早了,一起回去吧。”
“在下姓阮。”他唇角微勾,眉梢带着一丝笑意,“阮成青。”
软?我还硬嘞。
“咳咳。”我假意咳嗽了几声,“好,那个,阮公子……”怎么就这么变扭?
“阮公子。”姑姑看出我的不正经,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接过话说:“这边请。”
那叫做阮成青的男子和姑姑走在前面,我躲在后面无聊地玩着头发,一想到他的名字就乐不可支。
阮成青,软成青,哈哈,好滑稽的名字,哪里像师兄,光是名字都透露着一股高贵范儿。
师兄叫杜蓝乔。
师兄的名字真好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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