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杜鹃再次拿了腰牌出宫前往户部。
见到杜若霆,杜鹃连忙将杜若汐的吩咐带给二少爷“少爷,贵妃先娘娘怕是先了一步已知娘娘宫中掌事宫女之身世。这玉竹眼瞧着倒是对娘娘甚是忠心,怕只怕日后那边稍有动作就……”
杜若霆一见杜鹃到来便已知来意,倒是不等杜鹃完全表明来意就匆匆打断“小妹处境,昨日你走后我就深感忧虑。遂是奔走大理寺一趟,将当年的案子了解了七七八八。思量着,这几日朝堂之上就连同交好的几位大人一同向圣上奏明。”
杜若霆亲自为杜鹃倒了杯茶递于杜鹃“你回去告诉小妹,勿急勿念,此事我这里必会倾尽全力。小妹身边有你如此忠心,我也算是放心。”
**
另一边
同是出宫,到了将军府的紫鸳倒是胸有成竹,不急于一时。先是去拜见了夫人,将贵妃在宫中的境况挑拣了些好的说与苏夫人,喜上眉间的苏夫人对她自是少不了一番打赏。
笑意盈盈的她领了赏方才从后院步于前厅拜见大将军。对着面前燕额虎头的飞远大将军,自为当今圣上排除乱党,拥立皇上坐稳龙椅后更是霸气凛然,让人望然生怯。紫鸳颤颤巍巍的俯身、跪地、叩首“紫鸳拜见老爷”。
上座之人瞧都不正眼瞧她一眼,“起来吧”端起前个儿两浙总督上贡的极品雪芽,轻嗅一下“贵妃今日遣你来可是有要事?”言罢,遂是将同是两浙总督上贡的碧玉翡翠茶碗把玩一阵,而后抿了一口刚泡好的香茗。
“老爷明见,贵妃今日遣奴才来是想求大人将宁汐苑宁婕妤身边的掌事宫女玉竹的弟弟从江北转入将军旗下……”紫鸳一边从地上起来一边将今日来意道明。
一手端着茶碗,一面起身走向厅前“宁婕妤?可是礼部侍郎杜允泽之女?”
紫鸳不敢转身跟随,还是保持着原有姿势“回老爷,正是。如今,那位正是盛宠。所以,娘娘怕……”
踱步一二的大将军坐回椅子,将碧玉翡翠茶碗用力一摔,顷刻间精致难以一见的佳品四分五裂“区区一个三品侍郎的三品婕妤女儿也敢与我儿争宠!你来意,我已明。你且回宫好好伺候娘娘,其余皆无须理会。”
双目一沉,拂袖大步离去。
**
宁汐苑
榻旁只杜鹃一人伺候着,“娘娘,少爷禀明皇上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娘娘莫再担心,当心伤了神。”
杜若汐,还是闭目养神。卷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尽显女子的不安,螓首蛾眉微抬,思绪四起。怕只怕,二哥快不及将军府,稳不如朝堂之上飞远一党……
罢了,罢了,如今只能托神明佑护,才所谓“宁静致远”。
可是,宁汐苑内的“鬼”到是何人?
眉如新月,朱唇不点而赤,浓密睫毛轻颤之间,一双原本半含情愫的明眸此时却是泛着似有似无的疑惑,“杜鹃,这几日里你可察觉出一二?”
一双还算是纤细却略有薄茧的双手在杜若汐的双肩上轻轻揉按着,飞速的过滤着这几日的所见所察,微微蹙起双眉“回主子,奴婢不才暂时还未……”
“等等,杜鹃你在用刚刚那个力度揉按下本宫后颈”似是察觉了什么的杜若汐急忙吩咐道。
略有薄茧的双手抚上细长娇嫩的秀颈,还未揉按一二,杜若汐就挥挥手示意停下。回眸一笑,双目间的疑惑惆怅早已一丝不见。
**
朝堂之上
新皇登基,本就用人之际。趁此境况,杜家二少不予殿中,双手执笏启,“启奏圣上,微臣领命重整户籍之时查出多年前一冤案,特此启奏望皇上明察。”
“如此,爱卿详细禀明。”南宫恪稳坐龙椅,高位俯视。
“启禀圣上,元祥十六年间中州司马楚明轩在府中被查处两千两白银似是遭人诬陷。楚大人一向在所在之地皆是民心所向。元祥十二年末,适逢洪灾,灾民万千,国库拨款未至,楚大人便命夫人将家中所有余粮熬制成粥,施粥于民。元祥十三年初,灾后瘟疫四起,楚大人又将宅邸布成隔离区,将带病民众隔离开来。臣还闻,楚大人自为官之日起每月十五皆施粥穷人。楚大人踉跄入狱,待秋后问斩之际,不下十人上京为告御状重审楚大人一案,皆是被杖刑五十,更有甚者被活活打死。”
此言一出,在场众大臣皆是议论纷纷。
只闻堂上一庄重声音,半含怒气道“大理寺卿,杜爱卿所言可是如实?”
“回皇上,正是。”
只见高处明黄衣襟拍案而起,剑眉紧缩,怒意万分“大理寺卿,朕命你三日之内重新彻查此事,三日后启奏于朕。”
**
将军府书房内
“韩朔,你即刻起八百里加急前去江北让楚明轩之子楚浩然这个名字在这世上消失的干干净净。移花接木回府内,你做的干净利索点儿。”
“是,小的领命”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