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杜若汐回到宁汐苑,红桑也正巧请来了高太医。玉竹先是给杜若汐奉上茶点,又唤来芸香给婕妤娘娘取了干净的湿帕子净了手。
方是道来:“娘娘昨个儿夜里在案几之上睡了一夜,虽是到了初春但天气还是湿寒,尤其是夜里。怕是寒气中会伤了娘娘的身子,方才娘娘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奴婢方遣了红桑去太医院请了高太医来给娘娘把把平安脉。奴才寻思着,让太医瞧瞧才能放心。”
杜若汐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玉竹的话,倒也觉得是那么个理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原本在前世自己就是个及其重视自己身体健康的人。在现代的时候先不说医疗费用惊人的高,感冒发烧的小病一得就得至少要两三张“红色的毛爷爷”。
就是稍微大一点的病愿意出钱去大医院,想找个出名的主任医师瞧瞧你不走点后门都不一定能挂上号。犹记得当初自己看个名老中医得要前一天夜里三点去排队才有可能挂上第二天的号。
啧啧,这现在可是有个真真的太医院的中医候着要给自己瞧瞧啊。想到这儿,杜若汐点点头道,“既是这样,也难为你一片忠心了。那就宣吧。”
高太医拿了丝帕隔着杜若汐的玉手,眼睛斜视地砖,不卑不亢。细细诊完脉后说:“娘娘,少时身子应该一直甚好。只是,娘娘约莫大半年前应该出过疹子,后虽经调理身子没有当初那么虚弱。但是,总是伤了元气。平日里还是应该多加保养。”
再是一顿,继续道“臣,晨起听闻娘娘昨夜可能有凉气入侵。先一把脉为求保险,臣还是给娘娘开上两幅驱寒的汤药。服用两日后臣再来为娘娘问诊。”说着,便取出宣纸和笔墨开出药方。
杜若汐微微颔首微笑着对高太医道:“那就劳烦大人了。本宫以后的平安脉就交由高大人打理了。”
“微臣日后定当悉心调理娘娘的身体”退后一步,两手拱合,俯头到手。
“高大人不必多礼,杜鹃替本宫送送高大人。”
高太医,颔首,弯腰,双手作揖退后道,“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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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退了高太医,又吩咐玉竹和木槿随高太医去太医院抓药、取药、煎药。得此空闲,杜鹃挑了伺候杜若汐的时候,遣退了其余小宫女。侧立于杜若汐跟前道:“娘娘,依奴婢这两天看来玉竹姑姑倒是忠心。”
杜若汐捻起一块凤梨酥,轻咬一口,怕是嫌甜,皱起绣眉,道“怎见得?”
“奴婢,今个儿清晨,在娘娘去坤宁宫请安的时候看到玉竹站在案几前看了娘娘昨个儿夜里写的诗词,先是红了眼眶遂是平复之后便遣了红桑去请高太医,又是训了昨儿夜里掌夜的小宫女。”杜鹃看杜若汐一直皱着眉,于是明了。
赶忙给杜若汐换了热茶,接着道“奴婢寻思着或是娘娘的诗词哪里触动了玉竹,或是作为这宫里的老人她深知自己命运与主子荣辱息息相关的道理。”
喝了几口热茶,总算是化了那股子甜腻“你说的也是。按你所见,这玉竹应该是个学过几天字的丫头,又算是这深宫里的老人。那种道理,她自然是该明白的。可这等道理,但凡在这宫里呆过几年的奴才又有谁不知晓。但你若是真的看清她红了眼眶,那她应该就是个有故事的人。若是能明了她的故事,自然能有法子让她更为忠心。”
说到这里,杜若汐一顿继续道“她的故事又哪里是一两天就能摸索清楚的,在这之前还是盯紧了为好。”
杜鹃听后,对主子的清晰的条理颇为折服。在府里时只知小姐琴棋书画样样出众,但也未曾发觉小姐对人对事竟是这般有主见。怕是一场大病倒是让小姐因祸得福,夫人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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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又是一天。
傍晚,玉竹就来回:“主子,今个儿皇上翻了苏贵妃的牌子,苏贵妃这就要沐浴更衣前往未央宫等待侍寝。主子,奴才还是吩咐小厨房给主子炖上百合蜂蜜莲子汤吧,给主子润润肺。”
看这架势皇上应该是一个一个按品级轮着侍寝吧。得,谁让自己一穿越就来到这清冷的深宫中呢。虽是自己的丈夫,可惜这也不是个女权社会。别说一夫一妻了,女子哪里有地位啊。
这入宫后第一面什么时候见,真真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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