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真情？算个屁！

bsp;  既然你想要，我就成全你，和你的所有——

    下！地！狱！

    怜儿慌忙跑出来，连忙将一件外衣披风给司徒蕊披上，怯生生的在她耳边呼唤，“公……主，夜凉。”

    “夜深了，”司徒蕊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回宫吧。”

    一路走着，怜儿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配着司徒蕊，心里直打颤，绝不是因为夜寒露重寒气所致，而是被司徒蕊……笑的。

    这一路上，司徒蕊嘴角的笑越发灿烂，而那眼睛却寒冷如冰，似浴血蔷薇，越是妖艳，越让人感到恐惧。

    御花园内，寒风凄凄，怜儿终于崩不住了，忍不住岔开话，“公主莫气，这国宴中您可算是出尽风头了，就算咱提前离场这风头也是咱们的。”

    “怜儿。”

    “恩？”

    “你们先去前面等着，等一会儿我会跟上。”

    怜儿虽搞不懂司徒蕊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做了个礼带着掌灯的宫女太监齐刷刷走远。

    司徒蕊等他们都走远了，才冷冷对着身后冷声喝道，“既然跟来了，总不会是想跟着我会褚凤阁吧。”

    黑暗中，段凌轩从树后走出来，闲闲的靠在树上，一尘不变的紫衣在风中轻扬，“好久不见，”他漠然开口，“你变了。”

    司徒蕊目光送向一汪池水，语气带不出任何情感，“人都会变的，我们这么久没见，我变了，并不奇怪。”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心，会为你开放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现在，我再问你一遍，”段凌轩走近司徒蕊，与她并肩观看深夜中闪着点点星光的湖面，漠然问道“是否愿意来我心里，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你又不是我爹，我为何要冠你的姓，以我之名？”

    “这是最后一次。日后任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也好，是神秘莫测的玉扶桑也罢，我都不会再问一次。”

    “那我也再说最后一次，我的心只为世间真情而开，如今，它已经永远关闭，任你提榔头来敲铁锹来砸，它再也不会打开。”司徒蕊霍地转身，决绝如铁，掷地有声，“永远，不会！”

    “你如何知道我不是真情？你并未走进我的心，又如何知道我不是真情？难道在你眼中，只有那个人，才配得上你？”

    饶是本该煽情的话，在段凌轩说来也是不紧不慢，连语调都没提高，可他的内心却不似这样平静无波。

    苍茫夜色中，他恍若有看到那个独坐树干，身边花瓣萦绕的女子，那日，被斗笠遮挡的容颜该有怎样的神色？

    孤独？寂寞？还是……心痛？

    宛如他现在这样？

    眼睁睁看着明天就是这个女子远离家乡出嫁他国，今日她依旧决绝的拒绝了他所有的心意，以及所有的……真心。

    那句‘我可以放弃一切和你远走高飞’在他嘴边一次次徘徊缭乱，如刀般割着他的心，却始终说不出。

    段凌轩带着恳求的语气让司徒蕊挑眉，转过半个身子，嘴角似春风掠过，重新燃起段凌轩心中希望的火苗。

    他看定司徒蕊，焦急而卑微的等着她的回答。

    司徒蕊嘴角春风越发和煦，良久，朱唇张开，一字一顿的笑道“真情？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