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处“坐以待毙的东西,索然无味。”他顿了顿,眼底蹭的燃起一团星火,“猎物,只有亲自抓捕,才有乐趣,”
“你有信心?”
“那要分人,若是对你,我恐怕要精打细算,但若是对慕容家那个废柴二公子,”他妖孽一笑,眼底说不出的冰冷“就是不用脑,也能取胜。”
“你太自信了。”紫衣少年语气依旧淡漠,“太自信,就容易轻敌”
“只有没实力的人才会谦虚。”
……
斜月凄凉,高高的挂在白杨树稍,风卷着残叶向远处飞奔,一匹灰色的骏马突地冲破风的屏障,撞上无根的残叶。
强壮的马蹄踏碎落叶,咔嚓一声脆响在林中静静回荡。
骏马之后,一辆褐色的车轮无情的将其碾碎,融入泥土中。
司徒蕊和迟蚤并肩而坐,呆望着苍茫的夜色,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轻柔的将她拥入怀中。
“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的未来,”司徒蕊诚实的回答。
迟蚤目光闪烁。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口中听到‘我们’,摈弃以往的‘我’,化为‘我们’。
只可惜,她口中的我们,不包括他。
迟蚤手上的力度又加重几分,似要将司徒蕊融入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在想,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这样逃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司徒蕊点头。
“是不是也在顾虑,你会连累我?”
司徒蕊默认。
担心,她何尝不担心。
凌轩庄一站,她亲眼目睹姜凝凝的死亡,亲身经历和耿爷的分别,那种痛,仿若碧波潮涌,光是想想,就会觉得心惊胆寒。
迟蚤握起司徒蕊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处,“可我不在乎,王朝在打又怎样?天子权威再高也难免有鞭长莫及的时候,我不信,这天下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你愿意?”司徒蕊抬头仰视着迟蚤,语气迟疑。
月色如水,轻柔的勾勒出他的轮廓,那抹银色落入他的眼底,激荡起琉璃般的涟漪,似寒风暴雨中摇曳的星火,虽飘摇,却足以温暖人心。
浅银色的月色下,迟蚤缓缓的点头。
“放弃你所有的财宝,和我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生活?”再次确定。
迟蚤再次点头。
“当真,不在乎?”
“是。”迟蚤叹口气,随意把玩这司徒蕊的手,强压下心中的无奈,念出早已熟记于心的对白“从我身上拿走一分钱是你的能耐,拿走一两银子是我的极限,像你这样从我身上不断地挖走金子让我的荷包一寸一寸的干瘪下去却不算计报复打击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所以并不在乎去哪儿,只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他吐字清楚的念着这段对白,感受着司徒蕊灼灼的目光以及那只越发冰凉的手掌。
这是那个人要他记住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他一直不清楚为何要记住,甚至不清楚改在何时何地去说出这句话。
可现在说出,确实如此的心痛。
痛苦的闭上眼,心里默叹“耿穆元,我真的很羡慕你。”
再次睁开眼,迟蚤眼中已经不见那抹痛苦,反而带着格外的轻松与喜悦,佯装着不悦问道“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为什么放着太子妃不当和我出逃?”
还没从被‘耿爷’告白喜悦中走出来的司徒蕊猛地听到头顶炸响这么一颗醋弹,随即看到‘耿爷’嘴角骄傲的笑意。
司徒蕊从迟蚤怀里挣脱出来,两只眼睛对着他调皮的眨着,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翅在空中煽动翅膀,“因为……”
她故意拉长声调,调皮的逼近迟蚤的脸,猝不及防的在迟蚤脸上亲了一口,“你猜?”
……
“你猜猜?”
……
“快猜。”
……
“有奖竞猜。”
……
“好吧。”司徒蕊嘟嘟嘴,惬意的躺在迟早怀里,把玩着迟蚤的手,“因为他妈妈不喜欢我。”
‘还有,我喜欢你。’后半句话,她含笑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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