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他大口喝下玻璃杯中的液体,又覆上冬月的双唇,将口中的液体哺入冬月的口中。
“这个药是做模特儿工作的前辈给我的。我从来没有用过,也不知道这个药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但是,据说这个药会令人变得奇怪。所以……”
黄濑不想做一个卑鄙的人。可他知道没有人会比此刻的自己更加卑鄙。
计程车上熟睡的冬月一直抱着黄濑不肯撒手。可是很快冬月就开始蹙着眉头呓语。担心冬月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太开心的梦,黄濑正想唤醒冬月就听到冬月喊出了一个名字。
“……启文……”
冬月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在她的脸颊上蜿蜒,那反射着车窗外霓虹眩光的透明晶莹很快从她小巧的下巴上坠落。
某根纤细的连黄濑自身都不曾发现其存在的神经似乎在一瞬间断裂、风化、消失。忘记了自己前一刻在想的所有事情,忘记了动作,黄濑甚至忘记了呼吸。
鬼使神差的把冬月带回自己升上海常高校前和父母一起居住、现在已经变得只有钟点工每周来一次的家。黄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找出了那瓶从某个许多糟糕的传闻缠身的模特儿那里得到的药物。
看着那白色的药片很快在玻璃杯底溶解,黄濑端着杯子来到了冬月的面前。
(我在做什么?)
黄濑在心中如此问自己。
你正在努力让你最喜欢的老师忘却痛苦啊。
有个和黄濑张的一模一样的少年从黄濑的手中拿走了玻璃杯,把那混有不知名药物的水喂到了冬月的嘴里。
(我、在让老师……忘却痛苦?)
黄濑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自己以温柔的声音对冬月说话,以体贴的动作让冬月喝完了整杯水。
你也很痛苦吧?总是被人抛弃。
另一个黄濑回眸一笑。
那为什么不把所有的苦恼都交给我,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让自己开心呢?
(我——)
唇角溢出一个笑容,黄濑微笑了起来。
“我想要老师。”
黄濑的声音似乎在距离冬月耳朵很远的地方回响。被舌头撑开了檀口的冬月并没有生气,亦感觉不到害羞。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能喝到水真的是太好了。
“老师、老师……”
咕啾、咕啾的声音黏糊糊地响起。
“老师……”
冬月却无法思考那从自己口腔中传来的声音代表着什么。
“我啊……察觉到了哦!”
黄濑欢快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着。
“老师迟早也会像其他人一样丢下我一个,到其他地方去的~”
欢快的声音不正常的开朗。倒映在冬月眸中的黄濑如同往日一样精神而元气、甚至可以说有些孩子气的笑着,但那笑容总让人觉得有什么地方扭曲了。
“我并不是老师特别的人~”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似乎在说明些什么。
“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我成为不了老师特别的人~”
发热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从冬月心中升起。可这种不适感很快也被另一种满含压迫感的热意所代替。
“成为不了‘特别的’就会被扔下呢。”
轻描淡写的说着,黄濑将刚才还穿在自己身上的海常高校的制服扔下了床。
“我一直都只是‘之一’。”
“天才”之一,“模特儿”之一,“奇迹的世代”之一,“海常的学生”之一。归根结底,能代替自己的人要多少有多少,比自己厉害、比自己闪耀、比自己完美的人比比皆是。
“呐,老师……我想做你的‘唯一’啊。”
希望她能一直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只需要自己。
……启文……
“……启文、先生对吧?”
黄濑轻抚上冬月的脸颊。
“老师、不……冬月。”
眉眼含笑,黄濑压低了身躯。
“冬月把我当成启文先生好了。”
痛楚中夹杂着透骨而出的喜悦,艳丽的呻|吟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之中。
“再也不放开你了。”
冬月又一次掉下了眼泪。昏昏沉沉的大脑感觉着近乎麻痹的悦乐,冬月只能发出泣不成声的低喘。
“一起变得幸(qi)福(guai)吧,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黄濑bad end 幸(qi)福(guai)的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