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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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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上也是初露锋芒、小有名气,未来观云宫的接班人,走到那里不被人叫上一声“姜少侠”?不过现下对面坐的可是方子天,他自然知道此时非彼刻,不由得在桌下暗自攥紧了拳头,竭力的忍住发作,“在下这些年随师傅跑江湖的时候听说过尊驾的雷霆手段,不过士可杀不可辱,还请尊驾给观云宫一点薄面,说出的话放尊重些。”

    姜午阳的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已算是给足了方子天面子。

    方子天见他不卑不亢,心下不但没生气,反倒是有了些欣赏之意:“好说...好说...”

    可身边王俊杰一听这话不免会错了意,哦!原来这方子天也是虚的!

    想到这里,他蓦地来了精神头,要说平日在观云宫他最是喜好给大师兄溜须拍马,眼看面前这人平常衣衫,普通相貌,实是无有出奇之处,这时看姜午阳不再说话,他赶忙接过了话茬:“方子天又怎么样?我们这么大个观云宫,会怕你这个靠喝鞭汤来长精气神的鸟人?”

    姜午阳好悬没从椅子上掉地下,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他如何能想到平日里爱逞口舌之快的王俊杰在这时候竟然嘴里没遮拦没到这个地步。

    心说你蠢到不知道方子天是谁不要紧,但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看看我的眼色?

    方子天面色一沉,没有即刻发作,笑容依旧,冷冷的看了姜午阳一眼:“这就是你们观云宫的人?”

    姜午阳担心王俊杰就此把命交待在这,就赶忙圆场道:“你跪下!还不快给尊驾赔罪!净丢观云宫的脸!”

    没等他把话说完,方子天举着手中的紫砂茶壶就往王俊杰嘴里插,紫砂泥壶壶嘴甚是坚固,方子天势头刚猛犹如狂龙伸爪,王俊杰猝不及防,四颗门牙一下被壶嘴生生磕断。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甚至连疼痛也没感觉到,方子天已经就势一扑,把王俊杰死死按在椅子上,掐着脖子抽出茶壶,紧接着再次插进他的嘴里,动作重复了七八次,王俊杰的喉咙几乎被插断,满嘴都是碎牙,最后壶嘴被他的牙齿撞断,黄色的茶水连同鲜血喷将而出,口鼻相连,最后弄的鼻子里都跟着冒出一大片血花。

    喉咙、牙齿和唇舌受损,王俊杰剧痛难当捂着肿起老高,又满是鲜血的嘴,直接晕死在椅子上。

    客栈里的食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胆大的纷纷起身观看,胆小的全都埋头吃饭,星崩几个认识方子天是谁的,都直接付账溜走。

    蓝兰浑身战抖的看着长出一口气的姜午阳,至于姜子洲,则呆坐在椅子上,在他看来,方子天刚才的动作完全是一种野蛮的、单纯的、疯狂的击打,毫无招式套路可言,在大师兄和自己面前这个叫方子天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身上破绽尽露。

    在这种压倒性的气势面前,姜子洲吓的傻了,原来传说中的青龙方子天真的这么狠。

    像没事人一样坐回位置,方子天在怀中摸出鼻烟,吸了一些。

    姜午阳静静地坐着,没敢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谢尊驾不杀之恩。”

    “废话给我省了,我问你答,满意了我放你们走,我要是不满意,”方子天邪笑着,伸出手摸着身旁蓝兰的嫩脸道:“就把她留下。”

    脸上痒痒的,蓝兰面泛潮红任由他摸着一动不敢。直到感觉到那男子的手划向了自己耳垂儿,她才轻轻的躲了一下。

    方子天:“姓嘛?叫嘛?”

    “蓝兰...”

    捉住蓝兰那细嫩的小耳垂,方子天回头笑说了一句:“我在问他呢。”

    蓝兰这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姜午阳。”

    “啊你就是观云宫姜午阳!八月初七白露之前,京师的木雷符是你们顺走的?”

    姜午阳怕他株连其他人,赶忙道:“我自己一个。”

    “我手底下朱雀使在京师被杀,也是你做的?”

    “不是。”

    “雷符呢?”

    “不在我们身上。”

    “我凭什么信你?”

    “若在身上,我们现在不会还留在天津卫。”

    “很好!那这东西是怎么没的?”

    被方子天看了一眼,姜午阳接着说道:“八月二十一在定南门被人抢了。”

    “那边几个人?”

    “至少两个。不过只照面了一个。”

    “谁?”

    姜午阳迟疑了一下说道:“闻香七杀。”

    方子天听到这名字,想起了那天游街时房上的素衣女子,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原来她是闻香教的人,我还真没想到夏翩跹竟然是那副模样!有趣有趣......”

    蓝兰听到夏翩跹这个名字,心中没来由的一别扭转看姜午阳,姜午阳对上她的目光马上避开,没有说话。

    方子天看着二人,心领神会的笑笑,他放开蓝兰伸手拍着姜午阳的肩膀:“姜少侠的能耐我是经常听说的,若是什么时候在观云宫呆闷了,就带着这小妹子到我督监府来坐坐。”

    说完,他笑着出了客栈。

    ※※※

    九月初九,重阳。

    旧时相传在东汉时期,汝河出了个瘟魔,只要它一露面,家家就有人病倒,天天会有人丧命,那一带的百姓受尽了瘟魔的蹂躏。

    有一年,一场瘟疫夺走了一个名叫桓景的青年人的父母,他自己也因病差点儿丧了命。病愈之后,他辞别了心爱的妻子和父老乡亲,决心出去访仙学艺,为民除掉瘟魔。桓景四处访师寻道,访遍各地的名山高士,终于打听到在东方有一座最古老的山,山上有一个法力无边的仙长,桓景不畏艰险和路途的遥远,在仙鹤指引下,终于找到了那座高山,找到了那个有着神奇法力的仙长,仙长为他的精神所感动,终于收留了桓景,并且教给他降妖剑术,还赠他一把降妖宝剑。桓景废寝忘食苦练,终于练出了一身非凡的武艺。

    这一天仙长把桓景叫到跟前说:“明天是九月初九,瘟魔又要出来作恶,你本领已经学成,应该回去为民除害了”。仙长送给他一包茱萸叶,一坛菊花酒,并且密授辟邪用法,让他骑着仙鹤赶回家去。

    桓景回到家乡,在九月初九的早晨,按仙长的叮嘱把乡亲们领到了附近的一座山上,发给每人一片茱萸叶,一盅菊花酒,做好了降魔的准备。中午时分,随着几声怪叫,瘟魔冲出汝河,但是瘟魔刚扑到山下,突然闻到阵阵茱萸奇香和菊花酒气,便戛然止步,脸色突变,这时桓景手持降妖宝剑追下山来,几个回合就把温魔刺死剑下。

    从此九月初九登高看星避疫的风俗年复一年地流传下来。

    历朝历代沿袭至今。重阳又称“踏秋”与三月初三“踏春”皆是家族倾室而出,由于九月初九“九九”谐音是“久久”,有长久之意,所以每逢重阳节常有祭祖的活动。重阳这天所有亲人都要一起登高“避灾”,插茱萸、饮菊花。明朝以前本来有登高看老人星的皇室活动,可自打永乐皇帝迁都北京后,由于纬度过高看不到该星就演变成只登高不看星了,随后人们也遗忘了看星的这个初衷。

    当夜幕降临在大地。夏翩跹站在了重重叠叠的高山之上,这里看不见一个农舍,瞧不见一块稻田,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沉睡了不知几千万年了,从来没有人惊醒它们的梦,更从来没有人敢深入它们的心脏,就是那最爱冒险的猎人,也只到它们的脚下,追逐那些从山上跑下来的山羊、野猪和飞鸟,从不攀登它的峰顶。

    仰望天空。只见那半圆的月亮,一片亮,一片暗。月亮周围紧紧地绕着一个蓝色晕圈。目光离开明月,才发现在远离明月的天空上还有数不尽的星星。它们象熠熠放光的宝石,有的放射着耀眼的金辉,有的发出微微的白光。有的疏散在各方,有的密集做一簇,天空被它们装饰得多么美丽啊。

    红色的衣衫被山风刮的咧咧作响,她觉得冷,却不想回去。

    回去,一个人,会觉得寂寞。

    拔开酒囊猛灌了一口,*辣的液体让胸前一阵沸腾,她不胜酒力,这一口连眼泪也呛出来。

    在山上找了一块没有花草的空地,坐在地上哭,让她觉得很是舒服。

    会了一会,夏翩跹摇亮火折点燃了带来的黄纸钱和纸元宝,就着小火堆吃起了重阳糕,她一口接一口努力的吃着,却食不知味。

    那花糕上插着五色小彩旗,夹馅里并印双羊,制成五颜六色,糕面上还洒了一些木犀花,可她就是品不出滋味,香甜润口的软糕吃在嘴里却是一种苦涩,不知道是不是嘴里伴进了留下来的眼泪,可她知道这样式极尽精致的桂花糕实在比不上那日在定南门外茶摊边吃的那粗糙廉价的点心。

    她笑了笑,难道非是别人花钱买来的东西才好吃?

    把糕点连盒子一起送进火堆,她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圈成一团随着火苗一下前一下后的摇晃,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哼起了歌。

    临高阁

    乱山平野烟光薄

    烟光薄

    栖鸦归后,暮天闻角

    断香残酒情怀恶

    西风催衬梧桐落

    梧桐落

    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夏翩跹的声音犹带哭腔,空灵寂寥的曲调飘荡在山间,或许是醉了,她竟在火上面浇了点酒,火苗尤旺。她凝视着夜空迷迷糊糊地对着天上的星星道:“唉姓叶的!你会喝酒吗?”

    星星依旧一闪一闪,没有回答她,夏翩跹等了半晌,蓦地反映过来,她自嘲的笑笑,自己怎么那么笨,竟是这般的健忘。

    她站起身寻了寻,对着远处的花花草草道:“唉!你会喝酒不?”

    山上起了风,随风摇动的花草也不知听不听的见她的话。

    可这山上花草那么多,她真的不知道那一颗才是自己要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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