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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辰王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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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七,暑盛气燥,流苏在车身两旁轻轻摇晃,一辆鎏金镶着红玉宝石,通体黑楠木雕刻放着辰王妃通牌的马车缓缓入城。

    城门两侧,群臣百官跪迎接驾,声音高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隔半年再次入京,沈静瑜撩起车帘,望着马车外的市井之貌,忍不住掩嘴一笑,“果真还是住在皇上身边的臣民富饶啊。看这一片片,一堆堆的,在那个小镇上都能活上半年了。”

    轩辕皓揽腰抱着,眉眼弯弯,“瑜儿之言是喜欢京城呢,还是小镇子呢?”

    沈静瑜偷偷一笑,“哪里有你,我就去哪里。”

    “傻瓜。”轩辕皓紧了紧怀里的人儿,随着她的目光望向车窗外的人声鼎沸,幸福便是如此吧。

    远离纷扰,只有你我。

    王府外,管家早早牵上马车,府内所有人尽数出府跪迎主子回府。

    一股和煦的风带着夏日的暖迎面,一股留恋的芬芳萦绕在整个王府内外,眼前情景,熟悉到让燥乱了半年的心终于落定,回来了,都回来了。

    “赶了几日的马车,先回房休息一下,估计晚膳前宫里会来人通传。”轩辕皓牵着沈静瑜的手大步入府,一面走一面交代。

    沈静瑜不做言语安静听候,嘴角牵起一丝弧度,淡淡一笑。

    “筱琦恭迎王爷、王妃回府。”寝房外,筱琦颔首跪礼。

    “起身吧,让厨房准备热水。”轩辕皓一路目不斜视,推开房门,房内依旧如常,未曾有过丝毫移动改变。

    沈静瑜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筱琦,轻言说道:“王爷都说起来了,快些起身吧,我们刚回府,不需要这么拘谨,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王妃主子。”

    刚刚一关上房门,身后一双手轻轻的从腰际环抱而过,身体依靠在背后之人的怀中,望向他的唇角,“皓怎么了?”

    “突然间又好想你。”轩辕皓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味道,眼前的人儿是真实的吗?难道真的不是幻觉?半年前那种患得患失彷佛还历历在目,真怕一闭眼,她便成一道影子,只是阳光反射出的影子而已。

    “我们说好的不再分开,我会一直在皓的身边的。”沈静瑜转过身,小嘴微微嘟起,踮起脚尖,小啄一口他的双唇。

    “嗯?就这样?”轩辕皓迟疑,皱眉,等候她的下一步进攻。

    熄火、收阵、脚尖掠地而过,轻轻跃到一侧,笑言:“等一下或许还要进宫,皓,忍一忍。”

    “不知是谁点火的。”轩辕皓移动双脚,追上小丫头的脚步,拉扯住她的手臂,一扯,毫不费劲拥入怀中,眉头轻挑:“二者选一,我帮你脱或者……自己脱。”

    “……”哑然,失语,无话可说,沈静瑜拼命揉揉自己的双眼,确信眼前这个人是轩辕皓而不是那啥禁欲多年等待一朝爆发的‘饿狼’。

    “记得本王昏迷的时候,总觉得有双小手在本王身上……”

    “皓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瑜儿听从便是了。”沈静瑜急忙堵住他的嘴,咬住下唇,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是让他舒服的事,怎么倒成自己耍流氓了?

    “瑜儿,今天我们玩……三九式?”轩辕皓不以为然说道。

    沈静瑜脸色渐渐黑沉,越来越黑,形同焦炭,心口里有个结在狠狠纠结,心口有个声音在呐喊,老天啊,大地啊,盘古女娲啊,赐我一碗忘情水吧。

    “算了,估计体力还不够,后背式也不错,或者仰卧式?”轩辕皓继续款款而道。

    “好了,皓,求求你别说了行吗?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就一次,一次就好。”沈静瑜双手合十,无辜的瞪着自己招牌的两颗圆珠子,水灵灵,泪盈盈。

    “原谅你也可以,不继续说也行,只是瑜儿,你的这些招式是从哪里学来的?”笑意涓涓,言辞温柔,轩辕皓笑的一副纯良无害。

    沈静瑜摇头,又点头,最后拼命摇头,“皓,我不知道什么招式,我真的不知道。”

    “嗯?不说实话?”轩辕皓笑声酣然,却是让听的人冷汗涔涔。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又咬咬下唇,一脸委屈,声音似蚊音道:“看小说。”

    “什么说?”

    “就是度娘上的。”

    “什么娘?”

    “被我爹烧的那玩意儿。”

    “瑜儿,你没说实话。”轩辕皓轻轻捏住小丫头的下颔,依旧笑意拂面。

    沈静瑜左顾右盼,上挑下望,眼神飘忽不定,语气低沉无力,脸上深深的刻着‘撒谎’二字。

    “王爷,府外有人求见,说是王爷忘记了一点私人恩怨,在香凝镇的时候。王爷是见还是不见?”门外管家轻声问道。

    轩辕皓犹豫片刻,又瞟了眼还在拼命编造理由的丫头,道:“让他在前厅等候。”

    “皓有客人来了,那就快些去,等下沐浴完还要进宫啊。呵呵。”开门,推人,然后毫不迟疑锁门避客。

    轩辕皓叹口气,摇了摇头,一甩衣袖转身走向院子。

    沈静瑜背靠在房门上大大喘上两口气,没想到趁他昏睡时搞得那些事他都记得?太坑爹了,太坑娘了,再坑下去,自己祖宗都一并全坑了。

    “主子,那人死了。”

    “啊!”沈静瑜惊慌失措的捂住胸口,心脏处还在砰砰乱跳,她冷冷的瞥了眼突然冒出来的墨色身影,道:“怎么死了?”

    “他知道了他夫人死了,趁我们不备,咬舌自尽了。”女子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沈静瑜神色冷然的坐在椅子上,含笑不减,“真是深情厚谊啊,既然死了也好歹给他留具全尸,让他们二人合葬吧。”

    “是,主子。”

    “等一等青儿。”沈静瑜从腰间拿下一块玉佩放在桌上,道:“你拿着这块玉佩去王府管家那里就说曾有恩于我,让他们留你在府中。”

    “主子,您说过青儿是影子,不能见光的。”唤作青儿的女子迟疑的望了望桌上的翠绿玉佩,不敢上前。

    沈静瑜淡笑,“偌大的王府,除了皓,我只相信你。”

    “主子——”

    “半年前初次见面时,我便知你不会背叛我,青儿,愿意帮我赢这一场仗吗?无论生死,无论凶险,你愿意与我一起放手一搏吗。”

    “主子,我只是一个影子,从与主子缔结契约开始,我的命便是主子的。”

    沈静瑜上前将手中的玉佩放入她的手中,笑道:“那就陪我一起,有太多的人想要伤害我的皓,有太多的人,想要看着我们万劫不复,我沈静瑜偏偏不让他们如意,今时今日,我有能力,我便与他生死共往。”

    “主子——”

    “嘘,别说了,过几天介绍几个同为影子的兄弟给你认识,你跟他们很像,在一起也算志同道合。”沈静瑜若有所思的玩了玩手心中的血玉,年少轻狂,个个年轻气盛,一选七,总有一个对眼的。

    ……

    晚膳时分,宫里派来的马车已然在王府前静候。

    轩辕皓换上一袭紫色蟒袍,腰间点缀翠色和田玉,脚下绛紫长靴。

    沈静瑜则依旧是翠绿长裙,乳白绣鞋藏于裙下,抬起手轻轻挽过他的手臂,二人一前一后踏上马车。

    今晚的宫宴,只是简简单单的家宴,皇上与太后早已入座,一旁连多日不见的宸嬅也安静的闭目坐着,往下便是传说中已经死掉的四爷奕王,他不甚在意的携带季聍宇入座,避开太后灼灼目光,视若无睹的依旧我行我素。

    轩辕皓与沈静瑜是最后入席,而当沈静瑜进入太后殿时才发现这并不是简单的家宴,除了皇室以外,连自己的母家沈氏一族也来了几位。

    沈相如坐针毡的避开沈静瑜焦灼的目光,侧头看向不以为意的太后,心口的慌乱再一次提上嗓子。

    他谨遵太后懿旨今日晚膳时带着大夫人和沈静婉一同入宫,听说是沈静琳思念家母与家妹,心想琳儿也是几个月未曾见到她们了,也就并未有什么疑心的带着两人入宫,可是入宫后才知是太后要她们见辰王夫妇?

    轩辕皓面色阴沉,却又不多言,只是寻着自己的位置带着沈静瑜一同安然坐下。

    沈静瑜不言不语,依然是目光如炬的巡视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冷冷发笑,刚一回府,他们就着急找上门了?

    “今日只是家宴,都是自家人,大家都别拘谨了,沈相也是。”太后和颜悦色开口说道。

    沈相藏于袖中的手微微发颤,只得迎合太后露出一抹故作镇定的笑容,道:“臣遵旨。”

    “既然是家宴,为何有闲杂人等参与?母后是用词错了吧。”轩辕皓拎着一只酒杯,放于唇边,嗤笑道。

    太后脸色一沉,语气重了重,“皓儿今日刚入京,母后这可是为了你接风洗尘,况且玥儿大难不死,哀家一时高兴就让婉儿他们入宫,你们也好歹半年没见了,有些事情终归要解决的。”

    “那是母后您的自作主张,儿臣何时与她有过关联?”轩辕皓沉色。

    “既然话已挑明,哀家就实话实说了,今日让婉儿入宫便是让你们决定婚期的。”太后面无表情道。

    沈静瑜眉头一皱,对上对面那双自鸣得意的双眸,眼神里熄灭的火渐渐有了复苏之象。

    太后冷言:“半年前哀家本就打算替你们做主办了这场婚事,如今也拖了半年,婉儿等了你这么多年,无论如何你都得给人家一个交代才是。”

    “儿臣如若不同意呢?”轩辕皓站起身,手里紧紧的攥着自家瑜儿的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阵阵颤抖,心底微微泛起一阵心痛,说过不再让她伤心,看来自己终归在不知不觉的伤害她。

    沈静婉眸中带泪,身体发颤的站起身,四目相对,更是泪如雨下,“七爷,你为何如此绝情?”

    “二小姐,你是好姑娘,为何要痴痴迷恋本王?世上好男儿不计其数,你何苦为我痴痴守候?何苦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轩辕皓不再看她一眼,只是眼底温柔似水的看向自己的小丫头,把她带入怀中,为她消去片刻的不知所措。

    “母后,你逼完了我,现在又逼七弟,是不是在您眼里,我们都是您养的宠物,只得听您调令?”轩辕玥失口而笑,笑里略带丝丝苦涩,皇家儿郎也不过如此,不过只是一个个联姻的工具罢了。

    “啪!”太后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怒斥道:“哀家在你们眼里是不是都死了?长大了就不再听我这个母后的话了?哀家含辛茹苦将你们一个个拉扯到大,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宫里为护的你们个个周全,手染多少鲜血,带了多少罪孽,竟然到头不过换的你们一个一句自作主张,一个一句逼迫?好,好。果真是哀家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好儿子。”

    “太后,您别动怒,是民女没有福气成为您的儿媳,您别生气了,民女不求七爷了,民女求您随意为民女指一个夫婿吧。”沈静婉含泪委屈的挺直后背跪立,眼泪顺着脸颊滚落而下,滴在厚实的地毯上,瞬间不见踪影。

    沈静瑜忍了忍堵上心口的那口气,眸中是一闪而过的丝丝杀气,手中紧握着那块血玉,血玉因着她的怒火渐渐的漂浮起一缕青烟。

    “婉儿你先起来,哀家说过不会让你白等这么多年就不会出尔反尔。”话音一落,她走到轩辕皓身前,两两对视。

    轩辕皓面不改色,道:“母后,别逼儿臣。”

    “那你就是在逼你母后了?”太后眼眶微红,看了看自己不曾妥协的儿子,又看一眼旁边自始至终都保持不吭一声的皇上,苦笑,笑声凄然。

    “母后,您这又是何必呢?这样逼着七弟娶了沈二小姐,他们也不会有幸福的。”轩辕玥摇头叹息。

    太后仍然纵声大笑,眼眶涌出颗颗泪水,决然的扯下高高盘起发髻,沉色道:“如若你不娶,今日起,你我便再无母子情分。”

    发丝飞扬,是缕缕甚至苍白的颜色。

    轩辕皓默默的看着,望着那迎风而扬的青丝,又想起那日她那一头惹人疼惜的白发,年少白发,他负了她多少?如今还要再伤下去吗?

    “好,好,看你今日是无论如何都要违背哀家的话了。来人。”太后扯下发簪丢在一旁,接过旁边宫人递上的剪子,一把抓住自己的长发,一根根发丝从指尖滑过,最终飘落了一地。

    “母后……”轩辕麟木然惊醒,夺下太后手中的剪子,心疼道:“何必如此呢?母后。”

    “麟儿,养儿一生最终落得割发断义……噗……”一口心血从嘴中喷射,太后蓦然的眼珠瞪大,随后渐渐的闭上。

    “快,快传太医。”轩辕麟惊慌失措的抱起太后,临走前看了一眼静站在一侧的轩辕皓,微微摇头,“七弟,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别让自己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下场。”

    轩辕皓怔了怔,看向那道匆匆离开的背影,心底的洞随着屋外灼热的阳光变得焦虑。

    看着偌大的殿宇众人一哄而散,沈静瑜抬了抬眼,好巧不巧偏偏遇上沈静婉一副自以为是的得意笑脸,一时压抑已久的怒火涔涔燃烧。

    不知是什么迷了众人的眼,只觉空气里被一阵狂风带起,瞬间桌子被掀翻,碟子、盘子碎满一地。

    随着支离破碎的翻倒声音,一抹鬼影纵闪一过,沈静婉突然感觉脸颊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双手紧紧的护在脸颊两侧,却发现一双手狠狠的握住自己的手腕,瞬间,一股钻心的痛从手腕传来,她木然的瞪大双眼,模糊中,一抹熟悉的身影从眼角滑过。

    风烟而过,大殿恢复平静,除了一地的碎片外便是突然大喊大叫的沈二小姐。

    听到惊叫声,所有人随着声源望去,入眼便是沈静婉脸颊两侧红红的手掌印以及两只手成扭曲状的垂在身体两侧。

    “瑜儿,是你做的?”轩辕皓轻声问道。

    沈静瑜抬头冷冷的瞥了一眼他,冷哼一声,“还没入门就心疼了?”

    “瑜儿,你知我——”

    “皓,我只是一个女人,我不懂什么大义,我只知对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若你做不到,我今日便与你割袍断义,自己想吧。”长裙逶迤,她冷傲的抬头挺胸大步阔前,倔强的不回头不看不听,映上残缺的夕阳,提气消失在重兵把守的深宫大院。

    “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沈静婉哭喊着。

    沈相为难的看了看消失的身影,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辰王,这主他该如何做啊?

    沈静婉不依不饶,大喊道:“是她沈静瑜做的,我看见她的衣服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好歹也是她的姐姐啊。”

    “现在你倒想起你是她姐姐了?可是你做的哪件事是一个姐姐该对妹妹做的?”季聍宇半响开口,冷嘲热讽。

    沈静婉脸颊更红,咬唇委屈啜泣,“这事都是太后做主的,我只是一介平民。”

    “够了,就算太后做主又如何,娶不娶是本王的事,沈二小姐,本王不逼你,只请你想清楚,你确定入府后,本王会待你如妻子?”

    “……”沈静婉睁着眼,明明可以脱口而出的答案,却在对上那双灼灼的目光时迟疑了,他的目光看着自己,不是夫妻的温柔,也不是朋友的平常,而是敌人的……怒气!

    “自己想清楚吧,本王待你会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未来。”轩辕皓甩袖而去,不做片刻停留。

    寂静的殿,人影渐渐消失,最后只剩她一人傻傻望着,望着刚刚他离去的决然背影,为何如此刺眼,为何如此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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