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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红衣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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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第一步。”尚穆似笑非笑,一手缠绕而过自己的一头银丝,道:“看见我和你师父的白发了吗?”

    “师父一直都是白发。”沈静瑜脱口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如果也跟我们一样一夜白发,你会后悔吗?”尚穆直言,手指抚摸过她的一头青丝,若有所思道。

    沈静瑜愣怵,一头白发?

    “耗尽心血,只求得他十年光阴,瑜儿,可会后悔?”白眉疼惜,却只能毫无保留的告诉她一切。

    沈静瑜不曾犹豫,嘴角淡然笑道:“他为了我,永久沉睡,我为他,不过就是年少白发而已,我有何舍不得,请前辈告知功法如何练,晚辈一定不负师父与您的半生内力。”

    尚穆略带一丝犹豫,却依然从衣襟中掏出一折羊皮软卷,道:“王妃可要记得,这武功有邪气,练功之时不得有任何仇恨,否则,你会入魔的。”

    沈静瑜自当明晓的点头,迎着雪后初阳,笑出人生最纯真的笑脸。

    离国天禹六年,冬十六,白雪皑皑的时节,熵国三皇子因其妹四公主失踪于离国,大举派兵进攻,同年,离国吾皇轩辕麟颁旨奉轩辕皓为镇北大元帅,统领三军四十万兵马,与熵国决战与江林地带。

    那一年,传闻,鲜血染红了整个江林的山脉,血水随着雪水一路西流,染上河水,落的满池的血腥;

    那一年,山林中,整夜整夜传来逝者的嘶吼声,一声一声将整个江林深藏在一个诡异的地带,引得百姓纷纷背井离乡;

    那一年,夕阳美艳似火,在夕阳的尽头,有一抹红衣,像似血液的红艳,随着晚霞的燃尽,纵身一跃,在寂寞的夜空中勾勒出一袭最美的红影舞衣。

    半年后:

    水珠一滴一滴的随着山脉的洞眼滑落,一下接着一下,轻轻的敲击着地面,远远的,映着从洞口处传来的轻微脚步声,轰鸣般的慢慢奏响今日晨乐。

    “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就像喝了一大杯水,然后,用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看它流成热泪。”纤长的指尖,温柔的触碰那张静待了半年的容颜,每一日,每一月,只得这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然后,像个傻子般自问自答。

    沈静瑜抹掉脸颊上的泪痕,豁然一笑,“今天我终于练到了第四层了,师父说过只要练到第七层,我们、我们就可以相见了。”

    没有回答,她继续说:“不过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变了那么一点点,皓,你醒来看见现在的我会不会生气啊?”

    还是没有回答,她还是继续说:“哎呀,别生气了好不好?咱们不说这个了,说说那个死南宫懿吧。他昨天竟然领着一千精兵跑来我们的帐篷外鬼吼鬼叫,其实我记得你的安排的,要按部就班的跟他们周旋,不能让那个死监军识破我们是同谋,所以,所以我一个不小心就一巴掌拍死了他们所有人。皓是不会生气的吧,呵呵。”

    依然没有回复,她还是说:“没想到南宫懿更狠,今天竟三言两语的把聍宇和四爷给骗去了,说什么再继续跟着我会被我带坏,皓,我是不是拍死了他的人把他惹生气了?”

    “你不是把本皇子惹生气了,你是把本皇子给彻底惹怒了。”莫名的一阵怒吼悠长的飘荡在石洞里,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沈静瑜愕然的回头,止不住的轻咳一声,收敛起脸上那天真的笑容,渐渐的,冰冷了周围的所有气息。

    南宫懿只觉后背一阵发凉,忍不住的浑身一个冷噤,苦叹道:“我的好姐姐,我都已经叫你姐了,咱们能不能别太较真了?咱们是演戏啊演戏,我派人来叫阵又不是真的要跟你们打,你咋来一回打一回,再这样被你打下去,我的三十万大军都快被你给玩死了。”

    沈静瑜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语气冰冷的说:“最近练到瓶颈处了,师父说需要跟人决斗决斗提高一下战斗力才能突破,无奈正愁没人当靶子的时候,你带人亲自送过来了。”

    “靶子?”南宫懿呛咳两声,双腿一软,直接半跪在轩辕皓一动不动的身体前,哭喊道:“哥啊,辰王哥哥啊,我不玩了,求你快醒醒吧,你快看看你那个什么小王妃变成什么样子了啊?我当初就说过那个破武功不能练,越练越邪气,看吧,这下子整个人都快入魔了。”

    “不许打扰我家皓睡觉。”沈静瑜轻轻挥手,掌风里夹带着点点气旋,毫不费劲的将那个哭天喊地的男人给掀出洞外。

    “沈静瑜,你大爷的,老子好歹也是你们两个小白眼狼的恩人,你们就这么以怨报德的,老子告诉你,再这么玩下去,老子就玩真——”

    “你想玩什么?”沈静瑜如同鬼魅般的凑到南宫懿身前,嘴角弯弯,眉角弯弯,笑的惹人垂目的妖冶。

    “咳咳。”南宫懿咋舌,退后数步,轻声说道:“小弟我一定随叫随到任凭姐姐你玩。”

    “我今天不回去的,你替我跟师父说一声。”冷冽的话飘荡在半空,身影消散不知所踪。

    南宫懿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涔涔,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每一次见到那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时总能吓出一身冷汗,她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美艳了,却又变得妖娆了,有种邪魅的美,有种让人只可远观不可近视的冷漠。

    自从那一次被她连人带衣给撕个粉碎后,他就明白了这丫头变得成熟了,不,是可怕了,她既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打倒在地,又可以明目张胆的看你*,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让你此生恨不得自残到以死谢罪。

    她逼着他叫姐姐,然后又逼着他很狗腿的为她捶腰按摩,可是当她舒服了,她会毫不客气的扬起一掌,让他随风飞扬。

    这个丫头有点忘恩负义,不,是相当忘恩负义,在她眼里,除了那个半死不活的皓哥哥,所有男人在她眼里都是靶子,没事练练拳,有事冲锋陷阵,绝对让你有事没事都死在前头。

    “皓,不好意思,又打扰到你了。”沈静瑜若无其事的继续抚摸着沉睡之人的五官,嬉笑连连。

    玉床上,面无血色的那张颜,没有动静,没有回复,静静的享受着她指尖的轻柔,直到,那双手不安分的停在某一处。

    沈静瑜挑挑眉,望望天,不以为意的哼着小曲。

    “那个,皓,听说男人禁欲太久会‘残废’的。”沈静瑜面色桃红,有种小女人的羞涩之觉。

    指腹从他的小腹一路下滑,最终攻城略地的侵占了某王的衣襟,指甲划过衣带,她故作惊慌的跳起双脚,大惊道:“皓,看来你这身衣服久了没换有些坏了,没事,今天就这样穿着,明日我替你拿一身刚刚裁制好的新衣服来可好?”

    无人回话,只有那个色胆包天的某女继续自言自语。

    “那个皓,你说没有我的五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呢?我虽然是个妇科医生,可是对于男科的事,还是略懂略懂那么一点的。”她脸色微微桃红,眉色轻佻,“你是自己解决呢?还是——不,不会的,我的皓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人家的事的,别说去青楼了,就算看除了我以外的女人都会犹豫、犹豫、再犹豫的。”

    某女继续挑弄。

    “皓,近日来我发现我大方了好多啊,你想听听我变得有多大方了吗?”

    某女锲而不舍的挑弄。

    “第一次听那些士兵说元帅失踪,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的传言,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然后一不留意就把他们全拍在了掌下,就跟拍地鼠似的,一掌一个,好血腥的画面,皓别误会了,我没有让他们流血哦,只是想要提醒他们而已,哪知道他们那么不经拍,人家只是轻轻的勾了勾手指头,然后,一个个就爆血了。”

    某女意志坚强的挑弄。

    “这几次,我听到那些闲言碎语都没有拍他们了,只是把他们的血放干了而已,皓,我是不是大方了很多呢?”

    挑弄半天,沈静瑜咬了咬牙,皱了皱眉,嘟起小嘴,“看来你真的睡沉了。”

    南宫懿趴在洞口前,探着大半个身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洞内的两道身影,距离太远,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着她的手在弄着什么,心里腹诽:这丫头究竟在干什么呢?

    “算了,等你醒了再弄。”沈静瑜替某个说不出话的男人穿戴好长袍,然后起身将他往玉床边推了推,自己索性躺上去,平躺着身子,目光幽幽的望着洞顶。

    白晃晃的钟乳,五光十色的石岩,这处洞穴是在驻兵时不经意看见的,一年四季,温度稍低,又有一处天然的石脉,尚穆那时就说这东西对如今的轩辕皓而言有益无害,从那时起,他便一直睡在这里,半年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她就那般安静的躺在他的身边,一手虚搭在他的胸口,口中轻轻的吟唱着,一颗眼泪滑落眼睑,从一开始的假装坚强,到现在心防全数倒塌,只剩一具空壳。

    “冷了不加衣,我能做到;渴了不喝水,我能做到;饿了不吃饭,我能做到;病了不服药,我能做到,皓,我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可是啊,想你的时候不告诉你,我真真做不到。没有你的日子,没有你的半年,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我好想告诉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想你的笑,想你的温柔,想你的温暖,想你的大手覆盖我的小手,想你的一切一切。”

    “皓,我一直以为我会很坚强,只要能唤醒你,哪怕让我永堕阿鼻地狱我也心甘情愿。可是,你怎么可以让我这般委屈的哭喊你时,你还这般冷血的躺着?我以为你渴了,挑衅了你半天,为何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你已经忘了瑜儿了?是不是你已经不喜欢瑜儿了?”

    南宫懿目色沉寂的望着两道相拥而眠的背影,心里彷佛有一根刺在蔓延,一刹那,空洞的心恍若被一双手狠狠的遏制,那根刺被这双手来回扯动,痛,痛的他恨不得脱口呻吟。

    瑜儿,明明我在你面前,为何你却视而不见?

    他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甚至比他更多。

    如果我比他更早遇见你,如果我们相遇在他之前,现在的你,会不会整夜整夜抱着的是我自己?

    翌日:

    沈静瑜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兵器碰撞声激醒,心底一惊,从玉床上翻身而起。

    红衣似火,搅得黑沉的石洞如同被泼上红霜般闪过一瞬妖艳。

    “是谁?”内力浑厚从喉间吼出一声,瞬间,洞外的声音渐渐消散。

    不消一会儿,一股寒气从洞外迸射,她不动声色随手一扬,手中血玉飘散开缕缕青烟。

    “主人。”七人面无表情跪地。

    沈静瑜扬起衣袖,眉间杀气腾升,“杀,一人不留。”

    声音静止,七道身影恍惚消失,犹如半柱香后,一声声兵器被折断的声音从洞外传来,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惨叫,从一开始,便只有刀刃入体的冷漠。

    “皓,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她俯身亲吻在他额头,嘴角勾勒一丝笑意,“我晚点会再来陪你。”

    话音一落,满地遗留片片红梅。

    传言,去年寒冬之际,有一抹红衣从残阳尽头隐现,她的手中未曾有携带任何兵器,却能招招致命;

    传言,有一人,妖艳绝丽,美色的眸,好似一池春水荡漾,只待一眼便神魂颠倒。可惜,只需一眼便自此魂归西天。

    边防衙府:

    季聍宇与轩辕玥不问世事的闲坐院中对弈,一旁,盛开了一池清香的荷花,朵朵娇艳,在炎热的骄阳中骄傲绽放,迎着风,傲然挺骨。

    “最近的事不知道四爷听说了没有?”季聍宇淡然的放下黑棋,嘴角吟笑的抬头对视。

    轩辕玥滞了滞手中白棋,浅笑,“听说倒是多余了,只是瑜儿这一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归是会惹得某些人背后手脚了。”

    “好像熵国国君忍不下那薄面,已准备召回守了半年的三皇子,如若三皇子一回,咱们这出戏该如何收场呢?”季聍宇眉头微动,事情已不像当初那般简单了,朝中接二连三传来的消息总是有意指皇上要召回辰王,只是旨意迟迟未下达而已。

    轩辕玥迟迟未放下白子,沉了三分脸色,道:“用着武力迫使了监军圆了这么一出又一出假戏,只怕朝中那些鹰爪早就按耐不住了,我在想要不要通知皇上我们这里的真实情况?”

    “四爷,毋急,皇上与你是亲兄弟,与辰王也是一母同胞,于情于理,当然不会为难你们,只是,欺君之罪,任凭辰王和你再多的苦衷终究抵不过这欺瞒之罪,想想七爷半年前的部署,可不能因一时之气而铸成大错啊。”

    “我是个死人,一旦出面便会引起轩然大波,可是如此下去,瑜儿背负压力太大,性情大变,连带着身体里的邪气越来越盛,我担心七弟还没有醒来,她便入魔了。”轩辕玥用力一捏,手中的白子化为一地粉末从指缝中流落,迎上棋局,散开一片。

    季聍宇不言,也不否认,这段日子她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只是劝说无益,徒劳而已。

    “四哥,聍宇,都在啊。”沈静瑜从天而降,收起红衣长袖,宛如天人下凡般不露声色的回眸一笑。

    轩辕玥双手成拳,抵在唇间轻咳一声,“瑜儿,下次别再这么神出鬼没了,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有白眉前辈和尚穆前辈二人几十年的修为啊,别说我了,连皓都驾驭不住你这身武力,下次别再学着天人驾到的模式下凡,我乃区区凡人,凡心太弱,会被梦魇的。”

    “四哥,你可真会戏说了小妹。”沈静瑜轻轻推搡,竟连人带桌的把轩辕玥给推下了池塘。

    只听空气里传来一声“咚”,某王已经不见了踪影。

    季聍宇随手抹下一头冷汗,苦笑,“这个月第四次了。”

    “咳咳,一个不留意,聍宇不会介意吧。”沈静瑜悄声站在季聍宇身后,嘴角笑的一副人畜无害。

    “瑜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别靠这么近。”季聍宇后背发凉,退后数步。

    沈静瑜依旧笑得纯良无害,道:“想跟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季聍宇警觉,上一次,上上一次,上上上一次,记得要东西时她天真无邪的模样和要的东西本身形成的反比,惊的他的小心肝抽抽的凉。

    沈静瑜嘟嘟小嘴,翘翘小舌,扭扭小腰,脱口而出:“嗜心蛊和消尸散。”

    “咳咳,咳咳咳。”季聍宇急忙捂住胸口,一听那名字突然就感觉自己肺部处传来鸣音,整个身体都随着那起伏不定的鸣音狠狠颤抖着。

    这丫头要的什么?嗜心蛊?那玩意儿是她这个小女孩能随意碰的?还有那啥消尸散?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一不小心自己都会被腐蚀的剧毒之物,她敢碰?

    不对,现在的沈静瑜还有什么不敢碰的?

    上次记得她逼着自己配了一副药,一副让人肝肠寸断却迟迟死不了的有益身心的药,她口口声声解释那是健肠胃,促消化的药方子;活生生把他搞成卖假药的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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