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失踪,即便她因为沈傲风结婚的消息大受打击,也不可能一声不响的离开,婚礼那天,在秦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孟岩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从之前对孟岩厥的了解与感觉,他对秦英的感情有多深,绝不少于沈傲风,他会那样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杨素!
对,她必须去查一查这个人。
锦衣儿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她一睁开眼,便对上了孟岩厥深情的凝视,他没有戴眼镜,一双眸子好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闪耀着爱的光芒。
他眸子里的爱意,因为她的忽然转醒而变得越来越多,好似一团温和火焰,烧得熊熊的,却温暖得没有丝毫伤害人的意图。
被他温暖的目光包裹着,锦衣儿一时间忘记了移开目光,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她。当她跌入黑暗的深渊里时,总有一个人的声音唤着她,给她活下去的力量,一双温暖人心的眼睛,驱走她心底的寒冷。
在她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他一直陪着她,即便她成为植物人两年,他都不离不弃,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每天都来病房里同她说外面的事。
他好似不会疲倦似的,嗓音永远都那么温和,似暖暖的三月阳光,总能驱走她心底的恐惧与寒冷。
或许,他从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她不会走出那段黑暗,从沉睡中醒来……
“醒了?”孟岩厥嘴角微微一扬,含着温暖的笑看向她,他双手支撑在床边,俯身在锦衣儿的上方,下颚处有着青青的胡渣冒出,使他细腻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粗糙。
“嗯。”好似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一样,他的靠近是那么自然而然,他俯身,薄唇毫无预计的印在了她略微干渴的红唇上。
锦衣儿硬生生愣住,他的唇是不是落错了地方?相处这么久,他偶尔也会对她做出亲昵的举动,但都是浅浅的亲吻一下额头或者面颊。
她错愕的瞪大眼,难道她还没有完全醒来?
“睡了那么久,饿了吗?”孟岩厥浅尝辄止的离开了锦衣儿的红唇,温暖的目光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好笑又好气。
这一次,她不需要付出,只需要等待被他疼爱就好。
“嗯。”锦衣儿愣愣的点了点头,很蜗牛的将刚刚冒出的思绪缩回了肚子里。也许,他只是一时大意……
“我扶你下车洗漱,我准备了些清淡的粥……”
“我们回家吧!”锦衣儿不等孟岩厥将话说完,她已经出口半路拦截,“我想孩子们了。”
“好。”孟岩厥扶着锦衣儿起身,转身拿来干净的衣服替她更换。
锦衣儿赶紧伸手抓住衣领,紧张的道,“孟大哥,我可以自己来。”
“锦儿,叫我岩。”不给她丝毫反抗的余地,他长指一挑,已经解开了她的纽扣,借着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除了被她紧紧抓住的领口,其他的纽扣全部瓦解。
“孟大哥……”
孟岩厥闻言,好看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忽然靠近锦衣儿,贴着她的耳垂低语道,“叫我岩。我喜欢你这样叫我。更何况,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的身子……”
锦衣儿俏脸一红,原本没什么颜色的面颊,因为孟岩厥一席暧昧的话语,挑逗得恢复了几分颜色,显得越发的娇美起来。
乘她松懈下来,他的大手退却她的外套,动作熟练而快速,然后替她套好干净的外套。
锦衣儿回过神来,他已经在给她扣纽扣了。怎么回事?她不过睡了一宿,孟岩厥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说,之前的孟岩厥是杯温开水,那么眼下的他就是一杯醇香的红酒,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息,令人不得不被他吸引,浅饮一口,就忍不住心跳急速,晕晕的醉了。
正如他说的那样,她做植物人的那两年,都是他帮她擦洗身子,更好干净衣服……她脸更红了,却没有阻拦他脱掉她裤子的动作。
待他替她换好衣服,他将她拦腰抱起,“你可以在睡会儿,到家我会叫你。”
“嗯。”她埋首进他怀中,满脸羞红。这么尴尬而暧昧的气氛,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从未有过的喜悦感在心间盘旋,她很喜欢这一刻的异样温暖。
让她暂时放下一切,只享受这一刻的幸福,只有这一刻,她感觉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种幸福的感觉是那么的饱满,那么的真实!
不用去想那段过往,不用去仇视,不用去不安,亦不用心疼和愧疚……她的心,从未有过想此刻这么轻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