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卖粽子过端午

    看着外甥女坐在门槛，肩膀一抖一抖无声的哭泣，只好抱了抱她，接着牵着出门去了。

    晚上睡觉前，小花还沉浸在没牙的痛苦中。今天一天她都不说一句话，吃饭都不怎么吃，现在她根本不想开口，如果可以的话，她都想带一个口罩。

    “娘，明天我们要回去了。这里有500个大钱，你好生收着，留着自己贴己用，别给嫂子拿走了啊。”静娘自包袱里拿出一窜钱，递给了自己母亲。

    “静娘，这可使不得。娘知道你也不容易，娘都没能力帮你，怎好还拿你的钱呢。”说着把钱推了回去。

    “娘，你听我说，现在我们日子过的还不错，你别和我客气了。今天我把那匹蓝布给光亮和爹各做了一身衣衫，有时间，你在做一身给他们。剩下的全给大嫂，让她给大哥做。娘你那一匹布，直接分半匹给大嫂。我一会裁出来地给她，省的便宜都让她沾光了，娘你依旧穿旧的。等过段时间，酒好了，我过来拿啊。”静娘把钱放在自己娘亲的手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

    第二天一早

    “爹，娘，我们回家了，有时间会再过来看你们的。”静娘在那边和爹娘依依不舍。而小花则拉着她二舅躲在一边的角落说悄悄话。

    “二舅，你看我牙都掉了，那么难看。我想开店的事情，二舅你我现在都没有经验，我回头和镇里悦来酒楼的那边当个店小二熟悉熟悉一下里边的环境什么的。等中秋后，你在镇上也熟悉了，语言也通了，顺便帮我看看那边店面的情况，到时候我们再去买一个下来，很多东西就好办多了，你看怎样？”小花捂着嘴巴说道，她觉得自己没有门牙，实在太难看了，等过两三个月应该会冒出一点来。

    “好，二舅都听你的。”吴光亮慎重的点了点头。

    “二舅那你过完端午节再去吧，明天会有人来叫我学语言，到时候我让他带句话，你就直接去镇上的悦来酒楼找刘掌柜。”明天就是初一了，二栓会来教他语言，到时候让他把话带给刘掌柜应该可以的，反正也就几个月的时间。

    刘氏看着静娘的样式，在心里琢磨开了，不知道这个小姑子是不是昨天偷偷的给了婆婆钱，看来她得好好计划计划，要怎样才能把这些钱弄到自个儿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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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栓来了，快点进屋。”小花在昨天回家之后就一直在等着二栓过来。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好在小花自上次镇上回来之后，就把那些水果的种子递给王叔了，由于小花也不知道西瓜到底怎么种，听说要什么沙地之类的，也不太清楚，就让王叔自己折腾去了。没想到昨天她回来一看，居然长出不少，看苗子的形式，小花觉得特别的讨喜，一般西瓜的周期是4个月，如果好的话，等到8月左右，她又有新收入了。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而其他的树苗之类的，特别是那些果树的，还得等几年才能有收获。昨天看到那颗大杨梅树也被挖来重在西瓜地的旁边，看起来蔫蔫的，小花担心会死掉。

    “热死我了，这天气太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二栓喝口水，叹口气。

    “二栓，我想让你帮我给刘掌柜带个话。”小花琢磨了半天，觉得还是直接开口比较好。

    “没问题，你说吧。”二栓很是爽快的答道。

    “我想让我二舅去悦来酒楼实习几个月。”

    “实习？没明白。”

    “就是让我二舅去悦来酒楼做店小二之类的，几个月就好了，最多不会超过半年，别问原因，到时候我二舅会在过完端午节过去的。对了，他就吴光亮。”

    “好，我把话给你带到。”二栓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对了，小花，我们先把瓮子给你搬回来，省的晒的太热了。这是刘掌柜吩咐新买的，算是顶你上次的那2个新瓮子。掌柜还让我给你带话了，上次你那个杨梅很好，以后有什么新的物品出来，务必要先给我们悦来酒楼。”

    “对了，我们少东家来信说，他很喜欢这个杨梅，还说欢迎你去青州城。”

    小花一想到杜雨辰就没好脸色，心里想着才不。总之不管是李昭还是杜雨辰，小花都想着别再让她碰到了，就算看到了，也会远远的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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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前青州城杜家

    “少爷，水湾镇的刘掌柜来了，说是给您送端午节礼，这会儿在门外等候您的传话。”书棋在书房里给杜雨辰研磨的时候，外边丫鬟在门口处低声的报告着。

    “书棋，让他进来。”杜雨辰依旧低垂着眼睑，在白纸上细致的画着。

    “少爷，刘掌柜到了。”书棋低声的提醒。

    “少东家，小的给您送礼节来了，就在外边，是我从程家坑带回来的新鲜水果。”刘掌柜看着低垂着眼睑，手上的动作不停。

    “哦？程家坑来的？”杜雨辰停下了手中的画，微微抬眉，眼角一台的询问着。

    “是的，就在院子里，小的这就去给您抬进来。”刘掌柜快步的弯着身子出去了。

    “刘掌柜你说这个水果叫什么？”这下杜雨辰来兴趣了。

    “程姑娘说，这个叫杨梅。”刘掌柜打从心眼里尊重眼前这个少东家，小小年纪，已经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且才华横溢，就大庆的悦来酒楼设计全来源于眼前这位少东家。

    “程姑娘？程家坑那个卖笋的小花姑娘吗？”杜雨辰嘴角挂着很值得玩味的浅笑。

    “是的，这是程姑娘那边买来的，她说除此一家，别无外号，小的尝过了，确实好吃。”

    “书棋，去清洗一些过来。”杜雨辰淡淡的吩咐道。

    “是，少爷。”

    半晌后

    “确实不错，刘掌柜这次做的不错。”杜雨辰自认为什么没见过没尝过。可这个杨梅确实不错，让他有点诧异。不过想想那个古怪的令人玩味的姑娘，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她越是这样，越让他想探究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谢少爷的夸赞，程姑娘说，这个要放冰窖里才能保存的久，不然恐怕得坏了，另外吃前用盐水泡一会儿，这个也不宜吃太多，上火，牙齿酸软。”刘掌柜将注意事项一一告知。

    “少爷，京城万户侯家的表少爷来了。”

    “刘掌柜，你下去吧，告诉程姑娘，我很喜欢这个杨梅，青州城欢迎她来。”杜雨辰看着书桌上的一碗杨梅，淡淡的笑道。

    “表哥，我来了。”来者是一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冰蓝色的上好丝绸，青缎白底小朝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年若十一二岁的俊朗少年。

    “子轩来了？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杜雨辰看着自家表弟，一扫人前的冷漠模样。

    此少年正是杜家在京都的靠山，万户侯之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游子轩。

    “哦，是什么东西？”游子轩从京都一路慢悠悠的游玩到青州城，虽说花了二十来天，但这一路的风景甚好，也算是值得了，且不说还能赶上端午节。刚好趁这段时间，看看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先保密，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看着杜雨辰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游子轩更是好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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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娘，我们这边端午节都是怎么过的？”小花很好奇这边的端午节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就挂艾草、菖蒲，喝点雄黄酒就得了，不然你还想怎么过？”此时静娘正在给院子里种的地瓜浇水，这地瓜白天晒的都有点蔫了，而且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浇水了。

    “难道不包粽子吗？”莫非古代人都不吃粽子？

    “吃什么粽子，那是有钱人才能吃的，那糯米一斤要二十几文，怎么吃得起。我们寻常老百姓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粽子很好吃，娘，难道你都没做过，也没吃过吗？”。

    “那有什么可吃的，吃了还不好消食。”静娘摇摇头。

    “娘，那你见过的粽子都是什么馅儿的啊？”这个小花有点好奇。

    “那还能有馅儿？不就是糯米吗？”静娘很是好奇。

    “那好吧，娘你告诉我咱们村谁有种糯米的。”小花决定了，距离端午节还有4天，包粽子直接用芦苇叶子或者是竹叶子就好了，家里有肉，可夏天肉粽怕坏了，直接去村里看看有没有可淘的东西。

    “这个你王婶和村长表叔家都有种，不过一般都卖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静娘自地瓜园里抬起头问道。

    “娘，我准备做粽子去镇上卖。我去问问王婶和表叔去。”说着飞奔的跑了。

    静娘摇摇头，继续浇水去了，心里暗附“这闺女钻进钱眼去了，动不动钱钱钱。”

    “王婶在家吗？”小花第一个到王婶家里去问先。

    “在呢，小花快进来吧，外边热。”小草在屋里冲着小花招了招手。

    “来，喝点水解解暑。”小花的小闺蜜连忙递上一碗水。

    “婶，我想问问你家还有多少糯米，我想做粽子拿到镇上去卖，我还要去村长表叔家看看有没有，到时候我们三家分怎么样？如果不您觉得不好的话，我直接按照市场上的糯米价格，把钱给你，成吗？”小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现在满脑子的赚钱，哪还顾得上牙掉了，别开口说话，影响形象啊。

    “这个，小花我相信你，只是我家现在的糯米就剩下不多，也就二十斤的样子。”小草娘当然信小花了，这段时间小花可没少让他们跟着赚钱。

    “那个没问题，只是婶子，你家有红豆，绿豆之类的吗？对了，还有饴糖，放心，这个饴糖等我去镇上之后，买了还你。”小花想到做豆沙的关键就是糖，看来以后得多买些放在家里备用着。

    “豆子我家有，很多，种了也没人吃，也就一直留着了。饴糖是刚让人从黄村带回来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暂时保密，我先去表叔家，婶，你一会儿把东西送我家去，我告诉你们怎么做，咱们明天一起做，后天送镇上卖去。”说着又跑出去了。

    “村长表叔在家吗？”大热天的，这会儿大伙儿都在做晚餐，榕树下的人三三两两的。

    “在呢，进来吧。”依旧是村长大儿媳妇开门的。

    村长家客厅

    “表叔，我和王婶家打算做粽子去镇上卖，听说你有糯米，想和你买，当然了，最好是我们三家合作，赚来的钱一起分，您看怎么样？”

    “这个没问题，那就咱们三家一起合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程文强是见识过小花赚钱的能力，要合作，肯定是答应的。

    “表叔你家有多少糯米，还有红豆，绿豆之类的有吗，还有饴糖？”小花本想问有没有咸鸭蛋，想了想算了，蛋在这个时代是金贵的东西，寻常人家都舍不得吃的，还有那个蜜枣也是一样。

    “糯米剩下不多，有20多来斤的样子，那些豆我家都没有，早年种的时候，都没人吃，最后都喂猪了，饴糖倒是有，就不知道你要多少了。”小花一听也是二十来斤，那差不多够了吧。

    “表叔，一会儿你把糯米送我家去，饴糖我需要2斤，我还有事要交代你们，咱们现在必须赶时间。”

    “好，我让松桂给你送过去，有事你吩咐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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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荣华哥、松桂哥，你们把东西都送来了？都放这吧。我们趁天还没黑下来之前去采些竹叶子回来吧，记住要大竹叶或者是芦苇叶。这个叶子今晚要泡一宿，米也要泡一宿。这样明天才能做，后天咱们送到镇上卖去，时间紧迫，咱们现在马上启动。摘叶子的人多一些比较好，王叔你让王婶她们一起去，松桂哥你让嫂子也一起去吧。”由于时间紧急，小花也顾不上说话会漏风的遮遮掩掩了。好在已经是初夏了，天黑的越来越晚。

    翌日一早

    因受条件限制，小花决定就做红豆沙馅儿和绿豆沙馅儿。好在昨天已经把石磨借回来了，将昨晚泡好的红豆和都绿豆都磨好，放锅里家加饴糖做成豆沙馅儿。

    要说包粽子，其实小花自己也不太会包，小时候她看妈妈经常包，她也跟着学了学，可是现在都忘了，只能凭借的小时候的印象，自己琢磨了下，在询问了王婶等人，最终包成一个完整的。

    虽然小花人小，包的不太利索，但王婶和娘他们都是长期劳作的，一看小花的包法都明白，三家人忙碌了整整一天，才将粽子包好。由于芦苇有齿，割人，因此昨天采的都是大竹叶，看看家里到处都摆着三角粽，小花数了数，有225个粽子。

    于是三家人分了分，各自拿回家去蒸了。好在红豆馅儿和绿豆馅儿都是做了标记的。

    翌日一早，小花坐着由村长表叔赶得牛车慢悠悠的往镇上去了，看着牛车上的200个粽子（其中留了25个三家分，小花家5个，剩下一家10个），小花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这个粽子的成本是一两多不到二两，那么她要5倍的价格，一个粽子要买50文才合适。

    镇上悦来酒楼门口，小花跳下车后，自行屁颠屁颠的跑进了。

    “刘掌柜，我来了。”热的小花直用手扇着。

    “快快进来坐，二栓都把话带给我了，你就放心吧，到时候让你二舅直接过来就成了。”刘掌柜看到小花就笑眯眯的，因为小花，他被少东家表扬了，要知道少东家从来没夸过他们这些掌柜的，这还是头一次。

    “刘掌柜，我今天带了粽子过来，想让你瞧瞧。”

    “哦，粽子啊，这么店里有卖，但不多，府里一般都是自家做的。”刘掌柜对这粽子实在提不起兴致。

    “刘掌柜你先看看，尝尝再说。”小花不知道这边的粽子是什么样的，现在心里也没什么底。

    “小花姑娘，不是我不愿意看，你也知道马上就要端午了，只是这粽子实在是不好卖，普通的人觉得贵，富人家里又有，就算店里有，也就买的少，您看……”刘掌柜一脸的为难。

    “那好吧，刘掌柜既然这样说，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小花看着刘掌柜为难的样子，也就走了，不想给人添堵，既然人家没那个意思，咱也没必要强求不是？

    “表叔，咱们去福寿酒楼吧。”正当程文强准备把牛拴好的时候，见小花出来，他也没说什么，直接又上了牛车往福寿酒楼去了。

    “黄老板在吗？”小花让程文强等一下，自己先进去了。

    黄浩然正想着过两天就过端午了，准备自己先回黄村老家一趟，给送送节礼，这边小花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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