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喂……喂,先生,先……生,您好,你…你…预定的进…口玫瑰花束已按……时……时…送往金庭…酒店,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兹—兹——”不住刷屏的手机断断续续的传来声响,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复了。
漫际的晚霞色泽靡红,如同蒙溢在意识昏沉的男人眼前那鲜红血色般,透出渺无际涯的悲寂与黯淡无涯般的绝望色泽。
“快快快…动作快点…将他们先分开!!”
“抱得太紧了!!不行,将他们一起……”
“快点将人抬上去……氧气罩!!”
“——颈椎部位需要固定!!”
“小心!!轻放!!他的后背都是玻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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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蓝白间条病服的男人眉眼紧闭着,额间冷汗遍布,仿佛在遭受着莫大的折磨,亦如同被骇人的恐怖梦靥紧缠不放般,神色痛苦异常。
———“哥,我说过的,无论什么时候……”
断断续续的话语在耳际萦绕,并不真切。
———“你在我心中……”
对的,那个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永远是特别的……”
特别的?!
好像有人也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呢……
他说……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
因为……季……谨言…是…特别……的……
特别……的…
———“所以……哥要……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
那你呢?!!
那人的额际有鲜红的液体潺潺的留着下来,直直的滴落到自己那因为强力的惯性撞击而呼痛张开的唇瓣上,那种温度……很热……很烫……很…腥…咸……
然后呢?
那人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似乎真的很痛,他的闷哼声音暗哑而隐忍,明明……自己才应该是那个保护者…的…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那样?!
他那淡色的唇瓣也渐渐溢出艳红的鲜血,说他……他不会有事…
可为什么看着他,自己的心脏会室息般的难受呢?
就像最弱软的部位被人狠狠的插上尖锐异常的锋刀利刃般也不过为,那种痛苦的、疼涩的、几近让自己无法呼吸的感受……
可是……
那人又是谁呢?
我为什么会为了他那样的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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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男人安静的坐在病床上,头上缠绕着白色的绷带,英俊的脸上还有几道并不明显的擦伤痕迹,横放在病床小桌上的左手同样打着厚厚的白色石膏固定着,男人的神色看上去极其的冷淡,薄唇紧紧的抿着,眼眸中深藏着不易发觉的狠厉阴霾。
男人的右手动作细腻的轻捻着一朵盛烂绽放的火红玫瑰,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只被尖刺扎伤的伤痕累累右手上冒出的鲜红血珠般,男人一朵朵的将红玫瑰细细的安插进花瓶中。
丝毫没有分置一个眼神给来人。
沉默的站了良久,神色憔悴的来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好了出声:“……哥。”
闻言,男人手中的动作依旧不变,只是淡色的唇瓣却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男人低哑着声音不急不缓的轻声道:“你现在还有资格这样叫我吗?”
“我……”季少谦神色拘谨的放下手中的水果篮,话语喏蹑的站了良久。
“别在这里恶心我。”男人轻皱起眉峰,脸色愈发的冷峻,然而,手中的动作却依旧不变。
季少谦啜着口气,即使清楚此时病床上的男人是如此的憎恶厌恶自己,可季少谦还是不得不委下话语,甚至直直的挺跪下来,跪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声音里却是无论如何压制也无法按捺得下的痛坳:“哥……求你了,放过她吧,她只是一时……”
“一时?一时什么?她是一时鬼迷心窍买凶杀人?还是一时失手没撞死我?”男人眼中的阴霾晦暗神色缕缕渐升,语气却是冰冷的渗人。
“但是你也不能……”
“以牙还牙怎么了?恩?她在监狱里还被打断腿就无法生存了?还是被狱友逼迫着吃下各种排泄物就急救无果了?”
“不要,哥,求你了,她是我妈,她是我妈啊!你不能这样……”季少谦神色崩溃般的痛哭出声,佝偻弯下的背脊仿佛已被千斤担重的残酷现实压得挺直不了般。
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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