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徽宗

尘，不会看不出上官芊是个女子。

    李师师也不挑破，顺着他说道：“是啊！”

    上官芊坐如针毡。

    她尴尬起身：“李姑娘，今天就到此为止罢！小生先回了。”

    祁玉庭却似意犹未尽：“再坐会儿吧！天也不晚。”

    你倒是巴不得，但人家相好的在这里，你也好意思坏了美事。

    一旁的柳长卿神色有些激动。

    因为，他看到，那个所谓的贾大人，穿的靴子是黄色的，还绣着龙纹。

    原先隐在长衫下看不见，现在一坐下来，那双靴子便从开叉处冒了出来。

    他尽量用平常的口吻说道：“既然上官兄说走，那在下也先行告辞了！”

    祁玉庭拉住他：“柳兄，你干嘛…”

    柳长卿一把拽起他：“祁兄，一起走吧！”

    三人正要出门，李师师忽然叫住了他们：“等等！”

    她娇羞的问上官芊：“公子不能给件信物么？他日奴家去府上拜访。”

    上官芊咕咚咽下一口口水：“这个…”

    她眼巴巴的看着柳长卿。

    柳长卿思量再三后说道：“我们暂住王待制府上，姑娘可以遣人去告知。”

    说完，拉着上官芊，头也不回的走了。

    祁玉庭也不好意思做棒打鸳鸯的那只棒，也灰溜溜的走了。

    一路上，柳长卿的脸色奇差。

    乌云密布，天雷滚滚一般。

    上官芊奇怪道：“相公，你怎么了？”

    柳长卿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质问祁玉庭。

    “祁兄，你是知道李姑娘跟圣上交情甚好的吧？”

    祁玉庭一拍脑门：“哎呀柳兄，你答题之前我还想说来着，结果却没来得及。怎么了？”

    柳长卿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转身走了。

    祁玉庭追上来：“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是打听了一番之后才知道。”

    上官芊细细想了一番：“怪不得答题的时候，那帮恩客只看热闹一般。”

    “相公，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柳长卿微微叹气：“芊芊，我看到那个贾大人穿着龙靴。”

    上官芊与祁玉庭一愣。

    这篓子捅大了…

    这件事在朝廷里是一桩不算秘密的秘辛，文武大臣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听之任之，所以徽宗去李师师那儿也颇为自如。

    因为这种事摆到台面儿上来讲的话，实在有些丢皇家的脸。

    奈何柳长卿他们来了京城之后气都没喘匀就被祁玉庭叫去毓秀馆了，时间太仓促了些，根本无从得知。

    柳长卿颇有些头疼。

    不知道以后涉足官场，君臣之间会不会因这件事生了隔阂。

    “走罢！”他说。

    清冷月光下，影影绰绰的树枝，格外渗人。

    天，竟是越来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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