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脑袋里忽悠一下,二十五万?他用不相信的眼神儿看着这个中年人,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中年人看到燕川的样子,以为他还不满意,急忙说道:“我再加五万,再多可不能加了。”
燕川大喜过望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有那么多的现金吗?”
“哥哥我是搞水产批发的,每天手里不攥着百八十万的,根本就玩儿不转。”
“好,咱们成交了。”
等燕川把一沓沓沾满鱼腥味的钞票放到登山包里的时候,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险些潸然泪下。他点出六千块钱,让麦子分发给每个三轮车车夫,然后,又多拿出一千块钱递给了麦子。
“燕哥,我一趟赚二百就够多的了,这些钱我不能要。”麦子说。
“麦子,你拿着,等我用车的时候,还得麻烦你你。”
“下次还是拉鱼?”
“嗯,还是拉鱼。”
“那行,燕哥,我们先走了。”麦子说完,就骑上三轮车走了。
燕川看着手里的一千块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麦子应该算是自己的贵人,他在自己最为窘迫的时候,给了自己不再穷困潦倒的机遇。尽管这种机遇是麦子无意给自己的,但今天自己能咸鱼翻身,其功劳终归是有麦子一份的。燕川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让麦子也过上好ri子。
这时,从一家店面很大水产批发店里,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她走到燕川的面前说:“这位兄弟,你的鱼卖亏了。”
“怎么亏了?”燕川问道。
“你知道一百斤以上的鲟鳇鱼和岛子鱼多少钱吗?”
燕川摇摇头。
“大酒店一斤二百元都疯抢。但是水产市场里一年也遇不上两条。单是你的鲟鳇鱼和岛子鱼至少也值二十万,还有三四千斤的三花五罗,至少也值三十万。”中年妇女说。
燕川算了一下,按照这个中年妇女的说法,这些鱼少卖了二十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早上在这里只是大概看了一五罗的价钱,三花并没有见到,更不用说上百斤的鲟鳇鱼和岛子鱼了。现在听中年妇女一说,知道自己确实是卖亏了。
“大姐,你也是搞批发的吧?下次我把鱼都卖给你好了。”燕川说。他知道这个中年妇女的来意,自己也就实话实说了。
“好,大姐就等你这句话呢。”中年妇女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燕川说:“这是我的名片,你有鱼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派司机和员工去装货,省得你还得雇车。”
“不用,我还是习惯用三轮车拉货。”燕川说。
燕川之所以用三轮车拉鱼的原因,一是这些三轮车车夫大多心地淳朴,他们虽也有一些小狡黠,但不会怀疑这些鱼的来路。而久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混的汽车司机,大多都有了一些匪气,也狡猾一些。如果雇用他们,无疑是给自己多添了麻烦。所以,燕川的最初计划里,就包含了用麦子他们的三轮车来运输这一块。
回到家里,燕川兴奋得睡不着觉,他一遍遍地数着这些钱,真的数到了手抽筋才算罢休。
有一点燕川感到有些奇怪,那就是龟背自从发过一次亮光,发过一次声音之后就像休眠的一样,再也没有了什么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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