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月泽与忍冬走进阵营,他们一进主帐便见到士兵们端着一盆盆血水匆匆忙忙的进进出出。看来是有人受了重伤,可这个帐篷看起来不像是平常士兵居住的,难道里面受伤的人很重要?
忍冬望了一眼娄月泽,娄月泽看着忍冬眼里的疑问只是皱着眉头不语,脸色不太自然,难以开口。
忍冬大感不妙,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她立刻掀开帘子疾步走进去,刚进帐篷时,又有一个人端着一盆鲜红的血水从她身旁经过。
为什么心里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直到看见了不远处在床上躺着的人,她的脚就像灌了铅仿佛有千斤重,急匆匆的步子再也迈不动了。
脑海里画面一幕幕闪过,那些熟悉的脸庞和情景让忍冬滑下了眼眶的泪。
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也正如此时的他,血一滴滴的往外冒…
还记得那个雨天,自己被雨淋得十分狼狈,他微笑着将披风解下替自己披上,手里撑着伞的他温和的说:地上凉,我拉你起来。那时他的笑是全世界最温暖的一盏灯,也许从那时候起,自己就贪恋上了这种温暖心窝的笑容。
月圆佳节,放逐湖边,沉下了水的河灯使得路过的他走向了自己。他的翩然而至,玉树临风。他很认真的看着孤身的我说:河灯沉了,愿望就不能实现。
那时的他拥有水晶一般剔透晶莹的眸子,笑的很纯真,他在自己面前诚挚的许下了三个愿望,四海游历闲散余生,天下和睦太平,父皇母后的安康。
记得自己和他在厨房,在一旁好奇孩子如的他被自己用面粉敷成了大花脸,面粉洒的到处都是,结果最后两个人都成了大花猫。
自己受伤时他每天都会来逼自己喝那难以下咽的药…他还取笑自己是小妖精,扬言要收服我,我哪里能服气,就嚷着让他结果了自己,最后他想想又笑笑说‘不舍得’
不舍得…多么温馨的三个字就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一切恍惚就是昨天。
忍冬拖着步子往前走着,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床上虚弱的人,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却依旧不影响他的俊美,他的胸膛被划了手掌那么长的一道伤口,此时鲜血不停地往外冒。大夫不停地在一旁换着纱布,水盆里的水再一次被鲜血染红。
炎煜…我来了
“快止血啊,再这么下去,他会血流而尽的”
“姑娘,没用的…连最好的金创药都止不住血,王爷是中了碑林皇室的‘泣血’,这种毒随着身体被割伤,毒性就会很快渗进皮肤,便会流血不止,伤口完全没办法愈合,反之会越扩越大”
“泣血?”
即便过去这么久,自己还是忘不了。看到他受伤,忍冬的心还是会痛,血不停地从胸膛冒出顺着他的手臂往外淌着,炎煜已经失血到快休克了,可是在这医学不发达的古代,又不能输血,再这样子流血下去,他迟早会死的。
“昨日我军受了埋伏,王爷为了救紫苏姑娘,不料却被敌军暗器所伤,回来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军师在一旁说着。
忍冬顿时急了“我去找他们拿解药”
“冬儿!”娄月泽拉住急急噪噪要出去的忍冬,细细说着“别任性。他们未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这么一去也只是徒劳。”
“目的?他们还有什么阴谋?”忍冬十分错愕,这种事不会还趁火打劫吧。
“碑林给我们三天的时间考虑,只要我们将城池拱手相让,开城投降,他们便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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