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谈判

nbsp; “要是没有了草原，你们的牛羊又在哪里呢？”

    “你……”

    “那再给你看件宝贝。”说着，袁术叫袁虎把花盆端上来：“首领大人，见过此物没？”

    拓跋当看了看，摇摇头：“没见过。”

    “没见过不要紧，叫你们族里最老的老人来看看。”

    拓跋当吩咐下去。

    袁术将花盆放在中间的案上，站在一旁。

    少时，进来一个老头。

    “这时我们族里最老见识最多的人了，用你们汉人的说法是古稀之年了。”随即转身问老头。

    这时老头的脸突然变色，但还是不相信的样子，走近前，仔细再看看。

    忽然脸色再变，匐地高呼，额，叽里呱啦一堆，这是……随后看见拓跋当也跪了下去，看样子十分紧张，在老头旁边耳语几句，只见老人家回了几句后，拓跋当突然变色，眼睛里充满了杀意，看向袁术，可袁术还是老样子，似乎没有觉察到：

    “拓跋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把老子留在这里吗？”

    “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以为我会怕吗？你让人去看看临洮关的关墙上，再回来跟我说话。”

    出于谨慎。拓跋当立即派出了人，可一来一去，需要大半个时辰，这时间要等的，如何打发时间呢？袁术倒真有办法：拿着桌上的羊腿逗着莲儿玩开了。看着袁术，拓跋当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是出于谨慎，他在等，他也想到了，这汉将如此放肆，必定有准备的。袁术玩了一个时辰，拓跋当气了一个时辰，其余人郁闷了一个时辰，终于等来了回报：听完回报，不等拓跋当开口，袁术说话了：

    “首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此物在你们那里叫什么？现在我掌握此物在手中，你有什么感想呢？”

    拓跋当像泄了气样：“此物在草原就是魔鬼，就是死神啊！”

    “你知道乌兰布和沙漠吗？”袁术问，“知道为什么你们不能越过那个沙漠吗?就是在你们的先祖时期，它开了一次花而已。要是它在你们的草原开一次花，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你们现在的草原将变成沙漠，那你们就离灭族不远了！”

    “你今天把我留下，明天，我的将士和大汉的子民将会把此物的种子洒满草原的每个角落，到明年的今天，是我的祭日，但是，那时将有千千万万的牛羊为我祭奠，你们草原也有千千万万的人与我陪葬。所以，我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狼毒花。”

    袁术又笑了笑，“可我现在觉得好像比狼还毒噢……”

    这时再看到拓跋当，浑身就像筛糠样的发抖。跪了下去：

    “尊贵的汉人将军啊？不是我一定要攻击大汉啊？我也不想啊？只是近年先零羌要统一羌族，我们党项羌不想做他们的奴隶，只好在过冬时抢足粮食啊？要是没粮食，我们也是死路一条啊？我们现在迁走，离开这里，永不再侵汉了，只要此物不进草原。还请汉人将军放我等一马。”说着，拓跋当渐渐的瘫软了下去。

    “嘿嘿……可我还真不想你走啊？”袁术看着拓跋当淫笑道。

    “汉将军，尊贵的汉将军啊？我们再也不来了。”

    “等等，不要急，我是有事要跟你商量！”拓跋当又一脸茫然看着袁术：

    “人活着嘛，都是为了争一口气，我也一样。我能理解你。所以我想帮你。”

    “帮？怎么帮？”

    “我想帮你打败先零羌，然后，我们结盟，你可以跟我们通婚通商，我们卖给你粮食和盐巴，你卖给我们马匹和矿石。我们做永久的友好邻邦，好不？”

    “汉将军，您真愿意帮我们打败先零羌？”

    “是的，不过以后你也要帮我。”

    “帮您，怎么帮？我是您的手下败将啊?”

    “先不说这些，如果愿意，以后我们就是兄弟邻邦。你还可以遣你的族人和孩子去我的学堂学习汉人的文化，我也可以教他们做铁甲连环马，做那种带尾巴的石头，还有更多先进的武器。至于你们要不要做草原最大的首领，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那我怎么帮您？”

    “我会派人联系你的，你照我的指示行事，我不会亏待我的兄弟的。”

    “好，我答应你。”随后，从脖子上取下一串小动物的牙齿饰物，递到袁术手中：再虔诚的下拜：“尊敬的汉人将军，我代表党项八部向您臣服。从今往后，只要有人持此物来党项，可以调动党项任何人。”

    “好，”袁术也不客气（客气毛啊？人家把兵符都给了还不要啊？）接过信物，然后大声道：“我袁术今天终于有异域友人也。真人生一快事矣。还请首领准备好马五百匹，全民皆兵，只要能战的，不论男女老少，全部出动，明日，我就带领我的铁甲雄狮来。今天告辞了”

    说完，转头就走，当然，记得把花盆拿走。拓跋当一直送到营门外。